“你来,有何?事?”
“我?只?是……来向您告别罢了。过不?了多久,我?便要准备闭关渡劫,以后恐怕再也没
有见面的机会?了。”
“嗯,”顿了顿,陆苍道,“此去?一帆风顺。”
“呵呵,师父您也变了不?少?,以前的您,从不?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
院中静了下来,许久后,师父低沉的声音传来:“洛音。”
阿洛从窗子下面探出头,那青衣的女修不?见了,只?剩师父一个人站在花树下,雪衣银发,红眸暗沉,遗世独立。
“师父!”阿洛直接从窗子翻出去?,小跑着奔向他。
师父也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如往常那般,将她稳稳接进怀里?。
阿洛勾着师父的脖子,像只?小猴子似的挂在他身上,仰着小脸问他:“师父,刚才那个姐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
师父抱着她坐到摇椅里?去?,阿洛趴在他胸口,两人的衣袍、发丝亲密地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她……是我?曾经收的大弟子。”师父语调缓慢地说。
阿洛双眼闪亮亮:“嗯嗯,然?后呢?”
她听完了全程,师姐说的几句话似乎跟她有关,但阿洛记得很清楚,自己从来没见过她,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然?后……然?后师父就不?说话了,他又陷入了沉默中,一双暗红的眼深不?见底,翻涌着不?知名的、叫人心头沉闷的厚重情绪。
这样的师父,阿洛很熟悉。
他偶尔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一般都在凝视她时,似乎透过她看着什么。
阿洛脑洞大开的时候,还想象过师父是不?是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会?不?会?师父收她为徒是用来当替身?
她曾经缠着师父给她去?买的小人书,就有写这样的故事呢!
现在嘛,她有一个更离奇的念头。
一阵风过,一朵粉花悠悠飘下来,落在男人淡色的薄唇上,阿洛趁着师父出神,猝不?及防凑上去?,咬住了那朵小花。
与此同?时,也触碰到了他的唇,与他的人一样,微微的凉。
师父蓦然?回神,眸色深深望着她。
“洛音,你在做什么?”
阿洛叼着那朵花退回来,低着头仔细打?量着他,师父脸上并没有出现愤怒,只?是有一点意外,再多的她就看不?懂了。
这多不
?合常理呀?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徒弟这样冒犯,师父却这么冷静,一看就有很问题。
“师父,您当初为什么收我?为徒呀?”阿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又问起小时候的疑问。
银发男子躺在躺椅内,粉衣少?女双手?撑在他胸膛,乌黑的发丝流水一样泻下来,将两个人笼罩在其中,仿佛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因为我?……”
“因为我?是您从前喜欢的人,对吗?”
小少?女笑得眉眼弯弯,俯身垂头,又亲了一下他的唇。
“洛音……”
她启唇轻轻咬了他一下,窃窃地笑:“您没有推开我?呢。”
“……”
“师父,所以您根本就不?是在养徒弟,而是在养老婆吧?”
“……乖乖地,别动。”男人将作乱的小少?女压在怀里?,嗓音喑哑,“等你十八岁,我?们成了婚……”
“唔……那我?可以亲亲您么?”
微风过处,粉花漫天,细小的粉白花瓣随风飞舞,如同?那絮雪一般,落了那躺椅上紧密依偎的男女一头一身。
陆苍的前半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