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年岁渐长,额角的疤虽然渐渐变淡,但却一直不消,宛如一条扭曲的蚯蚓长久的刻在上面。
丁乐煊早没了当年的那股轻狂劲儿,现在的他自卑,出门一刻都离不开帽子。
终于碰到帽子,拿起来戴在头上,一抬头正对上一双清冷的黑眸。
这一眼啊,不在心里,在梦里。
丁乐煊慌乱的用手遮住脸,他往后退了几步,从地上爬了起来。
男人得了便宜还不依不饶,对周围的人大声说道:“看到没有,心虚了不是,一早就看出来你鬼鬼祟祟的不像什么好人,是不是要偷东西啊?”
丁乐煊撞开挡在面前的男人,脚疼的要命,心也慌的要晕厥,他拖着坏腿一瘸一拐往外跑,他连头都不敢回,拦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
谢山站在原地,一双眼乌云密布,阴沉的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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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乐煊一回家就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摸索半天,找到要吃的药,就着凉水一口吃了三片下去。
当时为什么不忍一下,那个男的要摸就让他摸好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这下好了,他这副可怜虫的模样全让谢山看见了,最后的一点体面都没有了。
丁乐煊捂着脸,黑暗中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吃药也有副作用,就是会让人精神恍惚,还会产生困意。
丁乐煊的头已经开始晕了,他在和谢山的聊天框里打字
-火宣:你最近又不好好吃饭啦,不要总是吃泡面,偶尔也吃点好的吧。我看你这几天睡得都很晚,是要准备什么考试吗?你好像很喜欢穿那件黑色半袖,睡觉的时候也穿,我也买了一件,穿起来确实很舒服……我的头好晕啊,眼睛也睁不动了,我今天要早点睡啦,不陪你了,你也早睡哦,晚安~
丁乐煊打了一大堆,但是一句也没提过王意晚的事,他一直都这样,好像刻意不提,王意晚就能不存在。
他迷迷糊糊点了发送,手机就被扔到了一边,药劲儿上来了,很快他就睡着了。
他没看见,这次的消息发出去后没有红色的感叹号。
很快,对面发来了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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