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每说一句，心就针扎似的疼，爱来的时候，他没有意识到。他怎么会不喜欢许琛呢，他那样好，值得被所有人温柔相待。

“全都是我口是心非，我说你勾引我，是觉得你好看。我咬你，是讨厌你不让我亲。我和你打赌看电影，是想抱着你睡觉。我烧掉林千语的情书，和林修竹打架，是在吃醋。我给你钱，是因为心疼。我拍视频，是想纪念，其实……那也是我的第一次。”

沈煜想了很久，终于从那些每一个过去的片段里，寻找到他喜欢许琛的证据。

以前，他总是不愿意直面自己的内心，他以为不让别人欺负许琛，不动手打许琛，就是在对许琛好。他想着做爱两个人都很舒服，所以没觉得自己有多么过分。

而后来他才明白，他从前做的都是错事，而且极其离谱。每当他戒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都会想起这个，许琛能忍受他带给他的折磨，他这点小挫折算什么。而每当这样想之后，他就越发痛苦，为想起许琛的眼泪痛苦，也为他们最好年华里的蹉跎痛苦。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些我以后都会补上。我最近没有抽烟，也没有打架，不放高利贷，不欺负人，我都在改，你可不可以，先别喜欢别人？”

沈煜忍不住靠近了些，他从身后抱住许琛，头埋在对方脖颈边，握住了他的手，然后他很快感觉到，许琛的身体在发抖。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沈煜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开灯。

许琛拉住沈煜的手，缓慢地转过身体，他的脸上全是眼泪，从沈煜开始说那些从前的事开始。他本来以为，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只有他会难过。

“别哭，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对不起。”沈煜将许琛搂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背。

“沈煜，你为什么现在才喜欢我？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射进来，我没有来的及清理，后来肚子不舒服……呜呜……还有，你每次做那么久，我说不要了…你还做……呜……我从来没有和别人睡过，你以后不准再问了。”

许琛埋在沈煜怀里，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哭的又急，声音又大，眼泪全都擦到了沈煜衣服上。

“好好好，我不问，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沈煜听见许琛的哭声，心又揪了起来。

“都怪你！我以前从来不爱哭，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是，你仔细听我的心跳，就知道了。”沈煜摸了摸许琛的头发，将人按到了自己胸口，小声问：“那个，你是不是，愿意给我机会了？”

“嗯。”许琛埋在沈煜胸口，停止了哭泣，但声音仍旧有些闷闷的。

“真的吗？你是认真的？”沈煜激动的无以复加，立马抬起许琛的头，伸手替他擦掉泪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渴望得到一个肯定答案。

许琛点了点头，继续说：“我们试试吧，就一次，如果你伤害我，我再不会原谅你的。”

许琛这些年的委屈终于有了倾诉的机会，他以前从来不相信沈煜会觉得自己有错。其实，他不要沈煜去死，也不要他跪下磕头，他只想沈煜是真的明白他的难过，明白自己的错误。

如果他半分都不喜欢沈煜，是绝不会给沈煜机会的。从前这些事，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里，他原本以为没办法释怀了，可是沈煜说喜欢他。一个人背负这些回忆太累了，也许他们需要缔造新的、欢笑的记忆。

“好，我，我不会的，谢谢你，谢谢。”沈煜有些语无伦次，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仔细看着许琛的脸，伸手替他抹去湿润的眼泪，又轻柔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我以后都抱着你睡觉，牵着你的手一起回家，好吗？”沈煜用胳膊将许琛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肚子，握住许琛的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