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许琛抬脚抵在沈煜腹部，拢了拢有些凌乱的浴袍。

“还等什么，是你自己说的，我自慰完就和我上床。”沈煜急了起来，他已经忍得够辛苦了。

“是，我是说过，可是现在，我突然又没兴致了。”许琛躲开沈煜想摸他的手，脸上是不好意思的表情，看着沈煜的脸逐渐变黑，又继续说：“你不是爱我吗，我不想做，你应该不会强迫我的，对吧。”

“你故意的，你在耍我？“沈煜脸色铁青地坐起来，目光仔细地在许琛脸上巡视。现在许琛的神色完全不再有刚才的调笑与暧昧，眼神看上去无辜又明亮，好像刚才那个引诱他的人不存在一样。

“沈煜，我只是在教你如何学会尊重别人，我不是你用来和别人攀比的工具。”许琛边说，边从床上下来，脱掉浴袍换上了自己的睡衣。

“明明可以用手解决的事情，从前你却偏要我给你解决。明明是你晃动着生殖器官想要上我，从前却说是我勾引你。明明你自己也一遍遍推翻对我的承诺，你原本就是个骗子，怎么，现在我也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你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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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教训

许琛穿好衣服，重新看向沈煜，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他是个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性自由的人，尤其在遇见沈煜之后。他觉得自己最大的失败就在于，总是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

他认识这么多人，唯独沈煜对他说过的谎话最多。沈煜说过完生日就不再找他麻烦，说会删掉视频，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毕业就结束。

他从前都相信了，可是结果呢，结果全部都是谎言。现在沈煜居然说喜欢他，沈煜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他不知道答案。但沈煜喜欢他的身体，他却很确定。

他不知道明白这个道理，究竟是不是应该高兴，也许应该，但他却笑不出来。

性走在爱的前头，于是痛苦也就走在快乐的前头。

坐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他听见沈煜说那些话，发觉自己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难过。一个人不再有期望，心自然也会变得静如死水。

但他觉得沈煜说的不对，人应该尊重客观事实。这就好像一个强奸犯大声对着众人喊：“嘿！你们知道吗？我上过那个女孩！”

面对这种情况，唯有和对方一样愚蠢的人，才会哈哈大笑。他想他也必须让沈煜明白这个道理，人的生殖器官长在尊重之上，长在克制之中，长在双方自愿之下，独独不长在脑袋里。

他想了很久，沈煜之所以敢这样缠着他，不管他怎么拒绝也没用，不过是看他好欺负。夏虫不可语冰，好言相劝对于沈煜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虽说以暴制暴不对，但某些时候这并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就像那个公交车上的偷窥狂，正是最好的例子。面对坏人，善良根本无用。

沈煜此刻脸色很差，他不得不说许琛演的非常好，令他叹为观止。前面迷的他找不着北，现在说变脸就变脸。

“你什么意思？许琛，是，我承认我很想睡你，一直都想，但你以为我真的只在乎这个吗？”

沈煜原以为许琛今晚的反常，是因为有些心软，或者是愿意给他一次机会的预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许琛掐灭的不光是他的欲望，还有他心里升腾起来的爱情。

这真像是一场梦，这果然是一场梦。

许琛没有接话，仍旧光脚踩在地毯上，偏头向外望去。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日暮西山，他又何尝不是。

沈煜站了起来，一步步地走到许琛面前，才又停住脚步。他伸手搂住许琛的肩，费力地开口：“难怪你不在意我的问题，你是不在意，还是不想听，又或者是你懒得拒绝？”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