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缓了许多,温柔得不像话。

后来纪浔想过很久,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宋清予的,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他飘飘落落的心一下有了着地的岛屿,他以为的一见钟情,最后成了他的从一而终。

纪浔眼眶红红的,忍住汹涌而来的泪意,低低的“嗯”了声。

宋清予的失控也是在这一天,逼仄的出租车内,只有几抹斜斜的月光洒进来,纪浔从坐在宋清予身边渐渐跨在了他腿上,像只不安敏感的小猫儿一样渴求着主人的亲吻,滑嫩的舌头一下下嘬在他的唇上,两人呼吸交融,混着苦涩的酒气,他一躲头避开,纪浔下一秒又缠过来,哼唧两声,问他为什么不亲他。

引得前排的司机从后视镜频频看了他们好几眼,宋清予耳尖微红,受不了似的捂住纪浔的嘴唇,结果纪浔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眨巴了两下,伸出舌尖不满地舔了舔他的手心,宋清予一愣,像是被什么点燃了,整个脑子里全是炸开的烟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快要从胸膛里爆炸。

纪浔想把他的手扒下来,但力气相差悬殊,没一会儿就急得快要哭出来,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宋清予被那双眼里的液体灼到,移开眼睛,望向窗外,滚了滚喉结,克制道:“别闹,现在还有人在。”

纪浔颤了颤睫毛,像是听懂了,乖巧的点点头,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宋清予。

十分钟后,盛辉酒店。

宋清予在司机意味深长的眼光里给钱下车,好不容易撑到了房门前,甫一进门宋清予便把纪浔摁在了门上亲,甚至连灯都来不及开,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水渍声,两人在门口吻得难舍难分,只时不时歪脑袋换气继续接吻。

没几分钟,纪浔的脚离开了地面,被宋清予揽着腰往上拖,长腿插进他的胯间,纪浔为寻求平衡,抬腿勾住宋清予精瘦的腰,手抱着他的脖子,难耐的扭了扭身子,嘴里喊着热。

夜色总会放大人的欲望,宋清予早就忍得青筋暴跳,于是抱着纪浔边亲边往房间走,衣服也掉在路上,一件叠着一件。

等两人到床上的时候已是赤条条的两具身子。宋清予往纪浔身下一摸,小小的穴口已是一片淋漓,张着口宛如在渴求什么进入。纪浔本就敏感,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一点点触碰都会爽得喘息,腰眼麻酥酥的,他拉着宋清予的手往里面戳,哭着嗓音道:“恩…里面好痒。”

宋清予手指被湿润紧致的肠壁绞紧,头皮都在发麻,顺着纪浔的手抽插几下,手指从两根增加到四根,见纪浔没有什么不适才扶着自己早已勃起的阴茎抵在穴口。

紧接着挺腰整根没入,里面的温度烫到他快要融在里面。

这一刻,两人都屏住了呼吸,纪浔只觉得内心深处仿佛被什么填得满满当当,眯着眼喘息道:“唔…你快动。”

宋清予眼神深不见底,压在纪浔身上便开始缓缓动起来,阴茎一下下插入抽出,力道狠戾,像是恨不得把纪浔钉在上面,动情的闷哼声伴随着床吱呀吱呀的声音,宛如一首妙曼的情欲之歌。

纪浔忍不住抬头吻住宋清予,整个身子不断往上下晃动,全身都是漂亮的粉红色,他嗓音偏软,呻吟声断断续续的,急促而淫靡。

“嗯嗯…快点…啊啊啊,慢点呜呜…”

纪浔爽得像是要翻白眼,嘴角满是来不及咽下去的口水,他大敞着腿,像是献祭一般承受着宋清予近乎毁灭一切的情欲,细长的手指刮在宋清予身上,带来细微的麻麻的疼痛。

宋清予喘着粗气,俊气清冷的面具一厘厘濒裂,情欲伺机而出,他头埋在纪浔的胸前,粗暴的啃咬挺立的乳头,舌苔狠狠刮着顶部,身下大开大合的操干着,浊白精液混着淫液蜿蜒流下,将黑色的耻毛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形状,汗珠滴落在纪浔身上,喑哑的声音低沉危险,他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