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不好也不会责骂你,他已经尽了一个父亲的责任,供你吃穿,读最好的书受最好的教育,至于父爱?那还是算了,因为他自己也是这么长大,并不觉得父爱能成为一个人成功与否的关键。

所以,你受伤了他会给你找医生,落魄了会给你钱,但绝不会抱着你呼天喊地的哭我家儿子太惨了,也不会给你一个慈爱的拥抱,更不会肉麻的说:“没事,有爸在呢。”

该做都做了,说得再多也只是锦上添花。

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宋清予一时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突然觉得小时候他埋怨他爸不陪他的自己怪可怜的,但在所有人都反对他和纪浔的时候,他爸居然是最不在意,最“支持”的一个,这让他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久违的,难以言喻的暖流,温度不是那么高,但他觉得刚刚好。

可事实上宋衍只是说了一个方面,还有一点是他自己本身就不排斥这个东西,每个人都是从少年时代走过来的,宋衍也不例外,他混账的一段时间就是大学刚毕业那会,上流社会,纸醉金迷,这么个相貌家世上乘的少爷什么没玩过见过,男人女孩一打一打往他身上扑,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玩三人行,一掷千金的事儿也干过不少,其中也不乏长相漂亮的男孩子。

那时候的宋衍,真正是来者不拒,风流无边。

埋在深处的红尘轶事,连宋衍自己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唏嘘,大概是大部分男人有的通病,年纪稍长便喜欢追忆过往,不过,时间无情亦深情,在赋予他皱纹的同时也赠予了一份成熟的风度。

宋衍没有把自己经历分享给儿子的癖好,车上一时无言,气氛却莫名和谐。

一到家宋清予便直奔楼上,在房门前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没开灯,他借着不算亮的月光摸到床边坐下,伸手探进被子捏了捏纪浔的脖颈,与爱抚的动作不同,宋清予的眼神沉而晦涩,看了纪浔良久,弯腰把唇贴上去,带着酒气的吻让纪浔有些不适的推拒,舌尖想把另外一条舌头挤出去。

“呜…呜…”

而这个动作像是惹恼了男人,宋清予不悦的掐住纪浔的下巴往上抬,待纪浔吃痛的大开牙关,他便强势而入,激烈色情的扫荡柔嫩的腔壁,薄唇慢慢把含进嘴里的唇吐出又吞入,像是舍不得吃进去,只好一下下留恋的品味。

纪浔只觉得身上像是压着一头大兽正湿乎乎的朝他喷洒鼻息,眼神饥渴的恨不得一口把他吞进肚子里,嘴上也是麻麻痒痒的,他一睁开眼就是一片黑暗,视野里最亮的是宋清予烈如火炬的眼神,烫得他心尖一颤,于是勾上男人的脖子,鼻尖小幅度动了动,躲开男人的亲吻,声音软糯糯的。

“唔,你喝酒了?”

宋清予点头,纪浔的发丝挠在他下巴上,软软的,轻声说:“跟我爸去了个宴会,喝了两杯。”

说完打开桌上的床头灯,照亮了这一片,纪浔坐在床上第一次见宋清予西装革履的样子,宽肩窄腰,眸点如漆,男人现在正专注的看着他,简直让人产生自己是他世界唯一的感觉。纪浔想到这么帅的男朋友肯定被不少人看去了,心里燥燥的,扯了扯宋清予的领带,语气酸酸的:“那有没有人给你名片或者要你微信啊。”

其实是有的,宋清予想了想还是说:“没有。”

“骗人,你又在哄我。”纪浔甩开领带,滑进被子里,露出的眼睛直溜溜看着宋清予,一点都不相信他说的话。

有也不对,没有也不对,宋清予直接扯下被子,拇指压了压纪浔的唇,有些无奈问:“那你想我怎么回答?”

纪浔却是舔了舔宋清予的手指,贝齿里的舌尖若隐若现:“说你以后别去这种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