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往后退,快散开,要不病人没法呼吸了”,说话间颜希拿出随身装着的银针,让病人平躺着,对着他肺俞穴、天突穴、足三里穴扎了进去。

围观人群没反应过来,就见银针扎入皮肤,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瞅着颜希年轻稚嫩的脸庞,审视着,“人命关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小年轻,可不要在这时开玩笑”。

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年轻就是不能服众,她扫视一圈,目光中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我就是医生,这个老先生是肺栓塞,先是难受的喘不上气,接着就会昏迷,救治不及时,几分钟人就会呼吸不顺畅憋死”。

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看看病人的两条腿是不是不一般粗,右腿是不是肿得厉害。

中年男人撩起病人的裤腿,围观人群惊呼道,“你看,右腿肿得比左腿粗一圈,这个小年轻有两下子”。围观的群众这才相信,但说实话对她没报什么希望。

老爷子明显不行了,就是大拿来都不一定救回来,更何况她这么个小姑娘。

颜希一会给对方推拿按摩经络,一会号一下脉,这样反反复复,一个小时后,感觉脉象基本平稳下来,这才长松一口气,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

半蹲着腿酸的快撑不住了,心想还是要锻炼,体力还是不行,这强度身体就受不住了。

十分钟后,将病人肺俞上的银针扎深一寸,对方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人群倒吸一口凉气,接着欢呼起来。

“真的救活了,这姑娘医术真好,一会我要问问,她是哪个医院的,以后看病就找她了”。

“对,对,现在碰到一个好医生不容易”。

老先生先是迷茫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刚才晕倒了,挣扎着想起来,颜希按住对方,“你身体里血栓还没完全散开,不要动,保持平卧的姿势,这样的病症最好卧床半个月,吃些宣肺通窍、活血化瘀的中药,就好了,但以后一定要定期去医院检查”。

交代完,骑上自行车就走了,等她骑出老远,人影都看不到了,大家才发现啥都没问呢。

“咋走这么快,我还没问她那个医院的呢”,大伙懊恼得不行。

颜希本着医生责任心才救人的,又不图别人的回报。

把花花和小路要的东西买好,她找了个死胡同,从空间里拿出五斤排骨、一小袋面粉、三罐午餐肉放进布袋里,直接回家了。

到家把布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柜子里,正整理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看到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的,花花跑过去抱住颜希的大腿,“娘,你买了这么多东西,爱死你啦”。

“日子好幸福啊,有时我总忘了现在是缺衣少食的七十年代”。

看着桌上的麦乳精、毛线、糕点、糖等丰富的物资,小路知道颜希也没少往里搭钱搭票。

就看她给自己和花花做的这些身衣服,吃的细粮、喝的麦乳精,光靠每月40块钱,是不能这么奢侈的。

小路心里焦急得不行,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赚钱啊,暗暗盼着快点改革开放。

花花兴奋完接着忧心地问道,“娘,我们是不是应该节俭些,攒着钱啊”。

花花跟个小大人似的发愁,颜希觉得可爱得不行,揉了一把对方肉嘟嘟的脸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我们三个的身体。因为省钱,吃不好身体缺营养,生病那岂不是更麻烦”。

再说了,女孩就要富养,这样长大了才不会被小伙子一点小恩小惠勾走。

听着颜希的话,花花陷入沉思。想起自己上辈子为什么喜欢上贺知轩,好像就是自己没有雨伞,淋雨回家的时候,对方撑着伞送自己回家。

当时昏暗、阴冷的内心,好像注入了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