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放在门外,还不知道要被人讲多久。
林语冰双颊滚烫,扶着盆沿的手指不停缩紧,指腹都攥得红白一片。仿佛初犯的变态,他拿起宋柏铠的内裤比量尺寸,隔空描摹性器的大小。
XXL尺码。林语冰翻到内裤里侧的商标,羞涩地闭上眼。他想到宋柏铠高挺的鼻梁、修长的手指、健气有力的双腿……
眼像画笔,一点点勾勒出宋柏铠的骨骼。林语冰鬼使神差地将沾有干涸精斑的内裤放到鼻下,小心翼翼地嗅着,妄图以此填补宋柏铠的血肉。
淡淡的腥膻夹着少年运动后的汗味冲入鼻腔,林语冰激动得微微发抖,呼吸愈发急促。他刚要把脸埋进去,房门突然被敲响。
“语冰少爷,太太喊你下楼用早餐啦。”
林语冰吓得打了个机灵,手忙脚乱地把宋柏铠的内裤塞进枕头底下,跑进卫生间胡乱往脸上扬水。抬头照镜子,他跌进一双饱含骚情的眼睛,与欲求不满的自己对视。冰凉的水珠顺着鼻尖滑落,正好错过林语冰饱满圆润的唇峰。
宋柏铠没在家吃早饭,方然说他急着去打马球,半小时前就让司机载着去球场了。林语冰食不知味,机械地回答母亲连珠炮似的问题。
“睡得好不好?”
“东西还吃得惯吗?”
“明天上学的教材准备好了吗?”
……
好不容易吃光盘里的例餐,林语冰跑回屋里,从枕下拿出宋柏铠的内裤扔进水盆。戴好隔水手套,他对着那块显眼的精斑使劲揉搓,就快把布料搓皱搓坏。
遗精是青春期男孩最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却令林语冰厌恶无比。十三岁第一次遗精的早晨,他被偷偷潜入卧室的继父猥亵。与母亲寄人篱下,林语冰不敢声张,只能在每晚睡前锁好门窗,再用椅子堵住门板,终于捱到方然与当时的丈夫感情破裂,他才再次有了睡安稳觉的权利。
可宋柏铠与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人截然不同。他青春张扬、帅气耀眼,像一阵能把初秋逆着推回盛夏的风,居高临下地抚过林语冰寸草不生的世界。
林语冰房间里并没有烘干机,他爬上露台,用小夹子挂起宋柏铠的内裤,让它们对着太阳暴晒。
“太阳好大。”林语冰遮住眼睛,深呼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