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通关的第二个月里,林语冰居然重返香港,误打误撞一头扎进宋柏铠的领地。
在程呈家偶遇三年多未见的林语冰,宋柏铠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弟弟、日思夜想的爱人。
破碎而坚固的思念划破脆弱的信任,想到探子提过的在内地和林语冰走得很近的男人,宋柏铠理所当然地将程呈和初晨划等号,把他认作林语冰的男友。
比起林语冰另寻他人,宋柏铠更不能接受他自甘堕落与程呈这样品行低劣的人混在一起。
爱意被漫长而孤独的等待装裱,化作有坚硬壳的醋意,固执把林语冰刺出满身伤痕。
宋柏铠威逼利诱、说一不二,又换上十八岁时的那副恶劣模样,压着林语冰做爱掠夺。
他妒忌发狂,骂林语冰“骚”,喊欠债的程呈是林语冰的“姘头”……
山道公寓已经被卖掉,他们如今住在新租下的翰林峰。性爱过后宋柏铠站在露台吸烟,朦朦胧胧地望着林语冰。
其余人在烟雾中迷醉,宋柏铠却愈发清醒他该听林语冰解释才对,而不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他又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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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铠醉醺醺地从陈总的饭局离开,同林语冰做爱之后酒快醒光,身上热烘烘的感觉也褪去许多,站在夜晚的露台上竟觉得凉。
推门进屋,他的目光落在林语冰身上。
林语冰方才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刘海上沾着晶莹的水珠,衬得白皙的脸蛋愈发饱满多汁。宋柏铠性欲乍起,凑过去亲林语冰的额头。
林语冰害羞地躲,“哥哥……不要了……”
上一场疯狂的性爱中宋柏铠在他身体里射尿,他无法再抵挡不住新一轮的热烈征伐。
宋柏铠大大方方地爬上床,把林语冰揽进怀里,“晚黑食了乜?饱了冇?(晚上吃了什么?饱了没?)”
林语冰默默感叹宋柏铠精力充沛,乖乖回答:“吃了牛肉粥,还喝了一杯鸳鸯奶茶。”
宋柏铠轻笑:“依家(现在)好爱牛肉粥,炒河粉失宠了?”
“也不是,就是上次大厨做的粥很好喝,我想点个外卖尝尝味道有什么不同。”
“早就讲了叫出厨子嚟烹,你非唔好(不要)。”
两人的交谈自然流畅,似乎与四年前窝在山道公寓里度过的美好时光别无二致。可当宋柏铠低头看到林语冰小心躲闪的眼神,心中生出的温情逐渐冷却。
“点解回香港却唔讲畀我知(为什么回香港却不告诉我)?”他问林语冰。
宋柏铠四年没有换过号码,只要林语冰一通电话,无论天涯海角,他都会立刻赶到。
林语冰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语气起伏不定:“我以为你早就忘记我了……”
宋柏铠环住林语冰的手臂猛地收力,恨不得要将他融进骨血。他在京市与林语冰分别的那晚有多信誓旦旦,如今就有多后悔离开。如果当时他再自私一点,再幼稚一点,林语冰或许就不会颠沛流离多过三年。
“我点(怎么)会忘记你?BB,我畀你写了十几封信,可系你一封都冇(没有)回复……到底系边个(谁)忘记边个(谁)?”宋柏铠埋进林语冰的肩窝。
林语冰怔住,失神的双眼蒙上水雾,“什么,什么信?我没有收到过。”
宋柏铠的声音闷重:“我写了好多,每封都喺问你嘅下落,问你还中意唔中意我。”
“可系你唔(不)理我,我只好自言自语。问你今日嘅天气点样,问你有冇按时食饭,有冇被隔离,嘱咐你出门要戴好口罩。”
“写最后一封信阵(时)我已经冇抱乜希望(没抱什么希望),我喺信嘅末尾讲:如果你还愿意跟哥哥在一起,嗰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