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唔会再喺你眼前碍你嘅事,我会尽快送佢和语冰回内地(方然不会再在你眼前碍你的事,我会尽快送她和语冰回内地)。”

宋柏铠不可置信,提高声调问:“你讲乜(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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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摊牌

宋柏铠踉跄后退,小腿磕在茶几边缘,吃痛弯腰皱眉。

“你凭乜赶佢走……佢系我嘅人,你冇权利处置佢(你凭什么赶他走,他是我的人,你没权利处置他)!”

宋柏铠的反应在宋成珏意料之中,他没有动怒,反而感叹于儿子的幼稚天真。

“你嘅人?你拿乜保护佢(你拿什么保护他)?”宋成珏反问,“只要佢哋喺(他们在)香港一天,关子杰就随时能一枪毙了佢哋母子,你可以每天廿四小时唔离身守着佢咩(每天二十四小时不离身守着他吗)?抑或你去杀了你舅舅,一了百了?”

宋柏铠被击中要害,半跪在地上久久无言。父亲所言没错,他自己都要依靠长辈荫蔽,哪里能时时刻刻护林语冰周全。他可以藏着爱人一时,却不能藏一辈子。过段时间林语冰要去读书,要准备高考,总要走出他精心搭建的玻璃罩子,踏入他视线之外的范围。

“咪讲得咁好听(别说得那么好听),你系惊佢哋留喺(害怕他们留在)香港会败露你曾经做过嘅事,影响你竞选署长。”宋柏铠抬头,狠狠地瞪向父亲,“你从嚟就唔系为了语冰好(你从来就不是为了语冰好)。”

从叫宋柏铠来参加饭局起,宋成珏便已经计划好一切,他抓准时机坦白,道出关子杰的胁迫敲诈。

“你舅舅管我要公司百分之十五嘅股份,我拿五千祈畀佢佢都唔应成(我拿五千万给他他都不答应)。佢要干嘛?佢就系想搞垮我哋家!”宋成珏越说越激动,手臂跟着挥舞造势。

“你讲我唔系真正为语冰好,行啊你以为关子杰系真嘅为你母亲好?佢之不过系想借机敲诈,奸诈小人!”

“如果唔系佢(如果不是他),方然和语冰根本唔会有性命之忧,依家佢又要嚟吞我家产(现在他又要吞我家产),我唔联合温家唔通要坐以待毙(我不联合温家难道要坐以待毙)?”

宋成珏所说句句属实,甚至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意味。但他巧妙地转换主语,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要宋柏铠单单去恨关子杰。

是你舅舅逼得我走投无路。

是他逼我送林语冰回内地。

是他逼我叫你同温家联姻。

而我亦腹背受敌进退维谷。

宋柏铠只知关子杰明面执意要取方然性命,万万没料到他背地里居然图谋宋家产业,一时间如鲠在喉,有口难言。

宋成珏软硬兼施:“阿铠,我唔系要你跟语冰一刀两断。佢先回内地避风头,等一切都过去了,你哋还可以喺一起嘅(你们还可以在一起的)。”

话已至此,宋柏铠终于明白母亲为何会被抑郁缠身。若有宋成珏这样道貌岸然、满口冠冕堂皇的丈夫,没有任何女人能从婚姻中感到幸福。

“婚姻只系个形式,束缚唔了你。”宋成珏见宋柏铠沉默不语,还以为他被说服,“之后你若想和语冰到内地生活也系可以嘅……”

父亲居然叫他顶着温家女婿的头衔在外偷吃,让林语冰做人人喊打的第三者。

宋柏铠猛地起身,死死抓住宋成珏的双臂,声音嘶哑:“所以你就系咁(是这样)对我mommy嘅系咩?根本就唔系别人害死了佢(不是别人害死了她),你才系杀人凶手!”

“胡闹!”宋成珏大力推开宋柏铠,抬手打在他左边脸颊,“我就系太畀你脸面(太给你脸面),才惯得你敢呢般跟老豆讲话(才惯得你敢这般跟老爸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