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比巴士提前到半小时,距离写生开始还有将近五十分钟。林语冰头一回尝试油画,坐在草坪上专心调配颜料。宋柏铠点了两份精致早茶套餐,朝林语冰招手叫他再来用点。
林语冰本不想应,可看到桌上摆的白色奶糕,口水便不争气地分泌起来。见计谋得逞,宋柏铠拉上户外小包厢的隐私门,手掌贴在林语冰腰后慢慢摩挲。
“刚才找衣服找那么久,好臭美。”他笑林语冰。
林语冰细细咀嚼香醇甜美的奶糕,腮帮子鼓得像仓鼠,“最喜欢的那件留在家里了,只好穿其它的。”
宋柏铠好奇,“哪件?”
“白色的,上面印了一只独角兽。”
宋柏铠努力翻找昨晚的记忆碎片,终于想起自己濒临射精时朝手中团成团的衣物瞥了一眼纯白,露出一只银色的角。
“BB猪,你那件不能要了,哥哥给你买新衣。”宋柏铠抬手擦掉林语冰嘴角上的椰蓉丝。
林语冰不解地问:“怎么了?”
“被我拿去撸管了。”宋柏铠大言不惭。
“你!”林语冰又羞又气,脸颊账得通红。
宋柏铠不以为然,“我什么我,我们两清。上次你还用我的内裤……”
林语冰扔掉手中的奶糕,赶紧捂住宋柏铠的嘴巴。学校集体写生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怎么可以如此口无遮拦。
“哥哥!你别乱说!要是被别人听到怎么办?”林语冰心有余悸。
宋柏铠轻笑,捏捏林语冰羞红的脸蛋,“你畏缩什么?我都敢带你去Party,难道会害怕他们知道吗?”
林语冰愣住,努力消化宋柏铠的话
哥哥居然不在乎他们畸形的关系被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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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写生
林语冰在宋柏铠点的包厢里吃完奶糕又喝了一罐橘子汽水,载有学生的巴士才姗姗来迟。画板颜料堆在草坪上,为这座新落成的皇家高尔夫球场增添不少生气。
北方空地还未兴建,光秃秃的缺少艺术价值。带队老师将十几名同学分成三组,分别安排他们描绘场地东西南方的景象。
林语冰在南方组,那边的楼宇器材陈设空有富丽堂皇之表,却让人找不到任何值得下笔的点。剩下两组人满为患,林语冰也不愿去凑热闹。他起身朝老师走去,申请把北方作为写生目标。
老师眯起眼眺望,疑惑地问:“写生唔系完完全全嘅original work,你要画出现实,唔得凭空想象。北面空荡荡,你画乜嘢(画什么)?”
林语冰不想解释太多,只说:“我可以的。”
写生算作课余活动,老师也不必非要和林语冰拧着来。就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去画,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嗰你去吧,画唔出可冇畀喊鼻哥(那你去吧,画不出可不许哭鼻子)。”
林语冰抿嘴笑起来,“谢谢老师。”
宋柏铠对绘画一窍不通。从前母亲喜欢山水画,总带他去美术展观摩。母亲去世后,他再也没主动翻阅过一副作品。如今置身于林语冰的写生活动中,他还是那副鸭子听雷的模样。
宋柏铠下意识地寻找林语冰的身影,捕获目标后发现他似乎也在往自己这边望。察觉到宋柏铠的注视,林语冰别开视线,专心用刮刀在画布上涂抹颜料。
宋柏铠眯眼,将林语冰看作生长于阳光下的一颗纯色蘑菇保守、瞻前顾后,又惹人采摘。
凌晨匆忙从深圳赶回香港,宋柏铠只睡了四个小时便起床来学校找林语冰。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他在躺椅上昏昏欲睡。
跌入梦境的边缘,宋柏铠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阿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