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的硬盘。”
一位向导提问:“后续没有抓到人吗?”
曲霆摇头:“运钞车进入河南境内后一路向西,最终消失在秦岭一带。西安塔组织过地毯式搜查,无功而返。”
厉溪云看着屏幕上的药品目录,轻轻蹙眉:“这些材料是做什么研究用的?学院那边给出的解释是什么?”
曲霆看向妻子:“有关向导大脑额叶的医学研究,包括肿瘤与脑血管疾病。”
在场所有人都很清楚向导的大脑结构与普通人和哨兵有明显区别,一旦发生病变,几乎很难找到有效治疗手段,全国范围内能开展学术研究的高校更是寥寥无几。
“项目合规性检查过了吗?”
“我们与优秀青年科学基金项目名录那边核对过了,项目参与学者全都经过了严格的伦理审查与政审,所产出的学术成果也得到了海内外认可,预计年底会登刊Guide。”曲霆用略显沉重的语气说,“自从发生这件事之后,项目负责人一夜白头。”
“也就是说,项目本身的成功吸引了黑色鸢尾的注意,于是他们动了歪心思。“坐在最前方的哨兵开口,音调有种迂腐的低沉,“为什么?左潇自己出了身体状况?”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曲霆切掉幻灯片,“但我们派去宣江的行动专员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厉卿的名字陡然出现在屏幕下方,随之而来的是洋洋洒洒的大片英文。
“厉卿认为,左潇的研究时至今日仍在持续,并且应当有所拓宽。对黑暗哨兵的开发已经陷入停滞,那么黑暗向导呢?他比对了被偷窃药品名录与研究路径,包括UCL与UPenn在内有数十所高校正在做相近的研究当然,都是秘密进行中,没有得到IGA的授权。”
气温降至冰点的会议室陷入死寂,偌大的空间内只闷出几道绵长的呼吸声。
“荒唐!”厉溪云放在桌面下的手指瞬间紧攥,“黑暗向导……左潇不满足黑哨,还想把手往向导身上探?”
最前方的男哨兵稍稍回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冰冷而迅疾,像是夜晚的电簇。他的胸前挂满各式勋章,金属特有的光泽锋利无情。
厉溪云觉得周身寒气逼人。
“这并不奇怪。”男人开口,“二战后国际上对黑暗向导的研究步履不停,只是始终没有关键性突破而已。如果左潇当真能做到,或许能凭此获得诺贝尔奖。”
失败的冷笑话并未让在场的高层露出微笑,大部分人的表情都称得上满面愁容。曲霆继续说道:“详细调查报告已经送到各位手中,请大家会后阅读。对黑色鸢尾的追捕时隔多年需要重新开始,这是调查组的意见,魏首席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