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
穆小瑛向电灯开关望了眼,一头雾水:“现在要关灯吗?”
“不,是这个‘灯’。”
褚央凝视着她,原本正常的瞳孔顷刻燃烧成滚烫的金色,瞬间又变回棕黑。
穆小瑛惊讶地捂住嘴:“怎么做到的?”
“这是向导基本功。”褚央让她伸出手,“看到那只鸟了吗?从觉醒开始,它就一直跟着你。”
“看到了……”穆小瑛指着空中飞舞的鸟,“它是我的精神体?”
“没错,你的精神体是极乐鸟呢。”褚央释放出精神触丝,引导她收回极乐鸟,“对,就像这样接纳它的存在,通过你的眼,还有你的全部感知。”
褚央教会穆小瑛如何控制精神体与精神触丝,并告诫她:“一旦运用精神力,你的眼瞳就会变色,这是你无法掩饰的向导身份象征。所以,任何时刻都不要对别人展现你的能力,这有可能会给你造成伤害。”
穆小瑛全然沉浸在与精神体嬉戏的愉悦中,没有将褚央的话放在心上。她看着褚央,脸上洋溢着单纯的快乐:“谢谢,我会好好记住的。”
金色丝线从褚央的指间消融,他为穆小瑛的登记册盖章签字,将她送到大厅门口:“注意安全。”
穆小瑛在宣江塔门口的雕像前自拍两张美照,迅速发朋友圈,并下单了向导觉醒大礼包。褚央为当代女大学生的行动力震惊:“小瑛,如果你没有开发精神力的打算,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你的向导身份。”
“嗯,我知道啦!”女孩挥手离开,“再见!”
褚央回到办公室,路过泡茶的王淼看他面色不佳,语气沉重:“又失败了?”
赵培涵刚嗦完粉:“看他那样子,像成功的吗?啧啧啧,又放走一个,我们行动一队已经三年没有新向导了……”
这几年觉醒的向导不少,可也许是生活太安逸顺遂,他们都不愿意加入塔服役,甘愿让精神力赋闲,过着平淡的生活。当然,塔不是要对这种行为提出批评指责,毕竟维护社会稳定与和平,才是塔的最终目的。塔会定期宣传觉醒分化知识,许多哨兵向导在家就能安稳度过觉醒期,甚至不需要到塔里登记,像穆小瑛这样反应强烈的也只是少数。
至于招不到人,后果也只是褚央继续被压榨,一人顶着三个人的活儿,拿着微薄的薪水当牛做马。
褚央对着屏幕叹气:“我刚刚收到资料,穆小瑛父亲是浙江省高官,母亲在杭州做生意,从小给她当公主宠,哪里能让孩子吃苦?放弃赘婿梦吧,你估计给人家提鞋都不配。我只是很可惜,她的精神力真的很不错,是个好苗子。”
被人身攻击的赵培涵很愤怒:“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好战友呢!”
哨兵身后出现了一只大棕熊,捶胸顿足。赵培涵与自己的精神体打了两套拳,发泄完毫无用处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写报告:“烦死了,我现在没有心思管向导。”
“怎么,你终于发现哨兵向导之间的巨大数量差从而回心转意改变性取向了?”泡完茶的王淼肩上蹲着一只虎皮鹦鹉,“和哨兵结婚也不丢人,真的,我已经在Soulmate上发布征婚贴了,诚招哨兵,搭伙过日子。”
赵培涵无语凝噎:“褚央比你先脱单的可能性都大。”
女哨兵笑眯眯地锤了他一拳:“首先,我是异性恋;其次,人家褚央已经名花有主了,不用你操心。”
褚央不置可否,赵培涵转头对他说:“你和那个富二代在交往?”
“没有。”褚央对着电脑敲字,分神回答赵培涵的八卦问题,“我从来没答应过他。”
赵培涵阴阳怪气地说:“他可是每天雷打不动送玫瑰,我都快感动了。”
“那我把他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