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从医院死里逃生很多回。”
“从那之后我就明白了两个道理,第一,不相信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第二,科技是首要生产力。”厉卿从腕表里掏出微不可见的针管,无色无味的毒药粉末就在其中,“这是我捣鼓出最好用的,用它送走了无数高官的性命。顺道一提,市面上最早流传的爆竹枪是我留在乌克兰的实验品,你们明面发文禁止,背地里偷偷采购爆竹枪的样子真好笑。”
曲霆彻底哑火,瞪着厉卿含恨咽气。厉卿掰断毒针,插进曲霆的脑门,用审判的说:“嫉妒。”
也许曲霆到死才明白,厉卿孝敬茶水不过是稀疏平常的弑父。厉卿没有处理现场的意思,留下涂满毒药的茶壶口,切掉曲霆的手指为电脑开锁。
“赫拉计划……”
厉卿在浩如烟海的文件夹里找到想要的,飞速破译密码,点开绝密文档。他花了三十分钟将所有文件读完,每个字都烙进脑海里,记住了当时同意执行赫拉计划的高层名单。
包括魏德耀与曲霆在内共有七人,鹰派六人,鸽派一人。厉溪云和两名首席向导投了反对票,此外全为弃权。
他低头看表,夜生活刚刚开始。
动作得快些了。
自从被左潇捅了一刀,魏德耀突然开窍,放下经年执念,世事看淡。出院后他举行了小规模的晚宴,宣布退休,此后将投身向导公益事业。
“魏叔。”
墓园门口的老大爷已经和魏德耀混熟了,抽出鸢尾花递给他:“今儿来得早啊?”
魏德耀和善地说:“吃完饭来消食。”
每天晚上他都会来这边散步,为周妆献上新鲜的鸢尾,风雨无阻三十年。最初是想埋伏在这里抓左潇,后来变成了匆忙生活里难得的清净,直至成为习惯。魏德耀对周妆什么感情?恐怕难以说清,嫉妒,怨恨,愧疚,好奇……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能早些遇到左潇,三人的结局会不会就此改变,皆大欢喜呢?
魏德耀思绪万千,为墓碑更换了娇嫩欲滴的黄色鸢尾。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静默片刻,打道回府。
人不服老不行,他年事已高,又常年得不到向导疏导,身体机能衰退得快。等到家,他已经走路带喘,只好坐在鞋柜上休息。
不经意地,他扫眼看了看镜子,客厅有道模糊的人影。
“谁?”
魏德耀双手放于后腰,警惕地扶着枪。
“魏德耀,别来无恙。”厉卿以跷二郎腿的嚣张姿势霸占沙发,“看你过得岁月静好,我想那还得了?”
“厉卿?”
魏德耀走进客厅,发现厉卿只穿了件无袖背心,黑发湿透,外套随意丢在一旁。墨色线条缠绕着他健硕的手臂,像幽幽吐信的毒蛇。
“你不是在深圳陪护褚央吗?”魏德耀问,“怎么有空回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