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跟刚诞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一样,赤条条的。

段需和又没法发脾气了,如果因为接受的教育不一样,那就不全是谈择的错。

他改口说:“就算我们都是男人,但是我们的第二性别不一样,所以也是要保持距离的,你知道吗。”

谈择皱眉说:“我不会强奸你的。”

段需和两眼一黑想要吐血,他不知道谈择怎么讲出这样的话来,这话太无理了,也不知道从哪个方面开始反驳。

谈择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手上,他低头一看,发现手腕到小臂上有轻微的紫痕,之前他穿着长袖的衬衫没有注意。

“你有病?”谈择问。

段需和:“……我没有,你没见过淤青?”

谈择说:“你什么都没有做。”

段需和自己也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爷爷误认为他是儿子的时候,激动地拉住了他。

谈择不相信,他认为段需和在撒谎。

“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生病,根本没什么力气,你是不是晚上跑出去了。”

像要再次证明一样,谈择伸手拉段需和。

事实证明,爷爷确实没什么力气,因为谈择这一用力,段需和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常年劳作让他的手上有一层茧,疼痛加倍,段需和觉得自己是一根麦子,差点就这么被扯断了。

只有短短几秒,谈择愣了一下,猛然松开了手。

吸饱水的衣服重,段需和痛得都拿不住,“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相信你说的话了,你要杀了我挺简单的。”段需和抱着手臂揉,“我要是死了警察第一个查你!”

他的发梢还湿漉漉地,粘在额头上,潮湿的衣角在夜风的怂恿下缠着他的腰,衬托一截纤瘦的身段。泪倒是收回去了,眼边还微微发红,他瞪人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主要的力量来源是他的脸十分好看。

边上的女人们围得越来越近,就差把耳朵贴在段需和脸上了。

回去后她们交谈时有了新的话题,外地来的omega,脸像雪一样白,手臂像棉花一样软,洗个衣服都要哭。

丁二叔盘腿坐在炕头,抽着旱烟袋,跟他老婆确认:“……跟他们家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