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不能给我送情书。”用一种谴责弟弟破坏规则的语气。

谈择:“我可以,我有手会写字。”

“不行,爸爸妈妈会发现的。”段需和字正腔圆地说。

谈择在床边坐了下来,目光从段需和的眼睛移到他的唇上。

他很难得地又称呼他:“哥哥,你不要告诉他们。”

段需和不说话了,专心致志地低下头看书,恨不得找副眼镜戴上,好让别人意识到他此时是不可被打扰的。

谈择只用了三根手指就把他面前的书给抽走了,安安稳稳放在床头。

段需和对自己特别失望,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应该让弟弟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身份,而不是给这个夜晚增添暧昧的情趣。

弟弟的手顺着睡袍上淡蓝色的纹理往上游走,柔顺的布料被层层剥开,他在里面还穿了一件丝绸的睡衣,若有似无的笑声环绕在耳边,他辛苦建立的防线被敌人轻易瓦解了,不对,他不能够把弟弟当作敌人。

就算有什么错误发生在家庭之间,那也是他的问题,小孩的错其实是大人的错不是吗,应该首先反省自己。

他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弟弟覆在身上的重量和滚烫的呼吸,实在让他无法忽视。

段需和不能够再自欺欺人,谈择确实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把弟弟找回来,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补偿他曾经失去的童年时光。

好吧,他没奈何地想,如果是因为谈择已经长大了,他不需要哥哥,而是需要一个爱他的,能够在夜晚相拥而眠的omega,段需和也愿意承担这个新的岗位。

就算这是不对的,就算有那么多或明或暗的证据摆在眼前。

在谈择的手解开他身前的扣子时,他想问他,然然,你不想要孩子除了不喜欢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在纥山寺的时候谈择说,爸爸也来到了这座山上,他没有来寺里,那他是去了哪里?

弟弟的叛逆让爸爸很头疼,所以他们父子之间关系不好。是因为弟弟尊重他的养父母,爸爸却认为他们是人贩子。

对吗?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矛盾。

矛盾是可以通过时间与相处化解的。

谈择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身体,像在一个时间充裕的早上,为自己的吐司涂上果酱。

段需和甚至恍惚间闻到一股甜腻的味道,有一瞬间他以为是alpha的信息素,但是并不是,他知道弟弟味道,是燃烧着的陈木,段需和这才意识到,谈择完全是冷静的。

他推开弟弟的手坐了起来,突然说:“不行,我得……”

那一瞬间他想说的居然是得去找钟旗问话,还好他及时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在床上突然说这个,他相信明天就能在报纸上看懂钟旗在医院救治无效暴毙的新闻。

谈择被拒绝也没有不开心的表情,他平静的脸上似乎没有一丝破绽,段需和恍然大悟,是啊,现在他能够做什么决策呢,其实该发生的不该发生都已经这样了,他连人都敢杀,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呢,所以他已经无所不能。

他有一种喝醉酒的畅快,又躺了下去,温柔地环抱住弟弟的脖颈。

“一定要戴套。”段需和含糊不清地说,即便谈择连衣服都没有脱,只是分开他的腿,好心地替他服务。

弟弟总是把他的脖子和前胸咬得不成样子,他应该发明一个保护脖子的东西,或者把弟弟的嘴封上。

alpha不用很好的技巧,只要散发信息素就能够让他动情,湿润的下体很好地承受入侵,他被赤条条地抱起来,力气都被吸走了,像软脚虾一样靠在alpha身上。

被顶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他还想着弟弟受伤的手,但是当事人好像一点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