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谈择:“没事,别碰水就好了,谁的电话?”
“妈妈。”段需和怕他多想,还解释了一下,“她有点忙,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不过她说之后可能会来看我们。”
谈择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又低头想继续。
段需和用掌心捂住他的下半张脸,难得地有些羞恼:“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话?”
“我以为你讲完了。”谈择说,“她要来,然后呢。”
段需和:“不是这个,是白天的事情,钟旗现在怎么样了。”
“没死,在医院躺着。”
听起来还有点可惜。
段需和知道他一直以来都讨厌钟旗,很明显,钟旗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但是他觉得,在面对生命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的,无论是生是死,不都应该得到重视吗,毕竟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是憎恨到一定地步,还是性格使然?而且,他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似乎也并不放在心上。
孩子小时候不能缺少思想品德教育,一个两个都跟疯了似的。
“然然,我从前觉得我只要无条件支持你就可以了,如果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自然而然会说。”段需和迷茫地看着他,“现在我却想,是不是应该更主动地询问你,你会不会以为是我不够关心你?”
谈择:“我没那么想。”
段需和:“那就好,那如果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讨厌他,你们为什么……”
谈择打断他:“你看不出来他喜欢你吗?”
段需和偏了偏头,似乎在理解话语背后的意思:“钟旗?他不可能喜欢我。”
会说这样的话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情窦初开的青春期,不仅谈过恋爱,也遇到过很多暗恋他的人。暗恋其实是很明显的,不经意对上的眼神,话语中流露的情谊,空间中不自觉地靠近,他很快就能够察觉。如果他不喜欢对方,或者正处于一段感情当中,他会尽快斩断这种黏稠的暗线。但是钟旗并没有给他这种感觉,不仅是因为钟旗与他存在年龄和身份上面的差距,更因为他本身的态度。
或许是曾经他确实把钟旗当作弟弟看待过,他甚至觉得他与谈择有些相似之处,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更多的时候其实是一种对划分到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孩子希望吸引视线,希望得到关爱,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这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如果到了一种会伤害别人的地步,那必定是要加以干预的。他以为钟旗会变好,看来并不会,人如果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么跟动物也没有什么区别,需要牢狱和别人的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