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的,甚至还知道他这个时间没有睡觉吗,不然他难道不担心睡太熟没有人给他开门或者吵醒他导致不愉快?

他越想越害怕了,但是并不是感觉到钟旗要伤害他之类的,而是怀疑世界上真的有怪力乱神之事,或者他的记忆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小旗……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最后他选择了一个相对委婉的问题。

钟旗有些吃惊的样子:“是你告诉我的啊,段哥,你忘记了吗?才过去了没几天。”

段需和认为指的是前几天他们见面的事情,他有提到过家里的地址吗?

是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了,还是钟旗在撒谎?

段需和如同惯常一般笑起来,以一种社交场合中比较实用的方式。他小心地观察着钟旗,想从他的表情之中窥见真理,但是钟旗就像没有死角的雕塑一般,看不出任何问题。

甚至好心跟他说:“好像是在发信息的时候说的,要不要检查一下。”

段需和拿出手机翻了几页,明明他们也没有说多少话,他记得自己没有发送过地址。

钟旗靠近坐过来了一些:“谈择不在家吗?”

他用一种非常熟络的语气问道。

段需和心里的违和感越发强烈。谈择很讨厌钟旗,这能够理解,毕竟他还在外面吃苦的时候,钟旗却占据着相当于他的身份的位置,等到应该属于他的关照,谈择心里有不满很正常。

但是以段需和对他的了解看来,是不至于讨厌到这个地步的,谈择本身对家里没有很强的归属感,也不是贪图富贵享乐的人,更准确地说,弟弟简直独立到自虐的地步。

很明显,谈择之所以格外厌恶,是因为段需和之前跟钟旗关系太亲近了。

弟弟对他平静看待的时候比较少,不是很讨厌他就是很喜欢他,无论是哪种感情,连带到钟旗身上都只剩反感了,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