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里,不许出去,就算有别人敲门,也不给开。”
段需和渐渐笑不出来了,因为谈择是从来不开玩笑的。
他很愿意做永远的陪伴者,但不是非要这种方式。现在交通那么方便,飞回国一趟也是很快的,没有几天又能够回到弟弟身边了,这才是健康理想的陪伴。
“哈哈哈哈……要是每天回家来,都看到我对着你,恐怕烦都要烦死了。”段需和尽量委婉地说,还在努力缓和严肃的气氛。
“再说,你不是很忙吗,之前不着家。这几天又都没有出门,我看你一直在回消息,教授怎么说的呢,难道课也不上了,业也不毕了,咱们就每天待在一起,那时候你一定会恨我的,把你的一生都毁了。”
他把一切不好的都放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说话技巧更容易让人接受。
谈择说:“我说过,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因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来说不重要。”
这可是一顶大帽子,不过弟弟并非置气,更像是陈述事实,他垂下眼,看着热气腾腾的水杯:“段需和,你说我会恨你,其实是你会恨我。”
段需和突然感觉非常无望,倒不是因为弟弟想要把他关起来,而是他的爱是永远都不会被认可的。他自以为已经爱到顶了,站在天地尽头之上藐视所有肤浅的、转瞬即逝的诺言,然而弟弟永远都不会相信。
好奇怪,他们明明亲密无间,可好像始终隔着一层带刺的玻璃,明明彼此努力靠近,却永远只能受到伤害,或许就像弟弟说的,他口中的爱终究不是纯粹的爱。可是爱难道也分高低贵贱,难道亲情与爱情难道是两条永不相交的河流吗?
段需和虚心求教:“我该怎么样证明我的爱呢?”
谈择:“你不用证明,只要在这里待着,下午我有事要出去,门会反锁,网也会切断,不用想着离开。”
段需和愣了一下:“那如果我遇到什么意外了怎么办。”
谈择:“你还有手机可以向别人求助。等我回来,把它换成只能联系我的传呼机,你才应该考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