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搅拌面条，“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等吃完早饭收拾好了我和你谈，好吧？”说着冲他笑了笑，接着喂他。白术想要自己来，被他躲了过去。抢不过黎曳没办法，就被他喂着一口口吃完了面，还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擦嘴。等喂完白术，他自己的面都已经坨了，他也不介意，几口就吃完了，将碗筷放进了洗碗机。

黎曳取下围裙，看着白术。“虽然昨天灌醉了你把你带过来，我知道这不对，甚至犯法，但我不后悔，如果有机会重来，我还是会那么做。”

他说着说着，眼光开始描摹他的身形，从头到脚，一寸寸往下。白术感觉自己仿佛被扒光一般暴露在他的身前。

“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和你一起工作的同事，他们每和你握一次手，我都恨不得把他们的手给宰下来，看着你和别人说话聊天，冲着别人笑，我就想把你锁起来。为什么你不是一个面瘫呢？为什么你对人就这么友善呢？为什么他们说帮忙什么你就帮什么呢？难道就不能只对我一个人释放这样的善意吗？你就该只对我一个微笑才对啊？”黎曳心里这么想着，开口却是另一番话：

“你还记得前年十月的公司聚会吗？”黎曳垂头握住他的手，“那个时候我刚升上总监，许多人来敬我酒，或是恭维我，或是嫉妒我，想让我提携，故意灌酒想让我出丑。我撑到最后一个人去了厕所吐了，而你。”说到这儿他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白术。“你看我不舒服，就买了药，还带我去酒店照顾了我一晚。我虽然当时意识不是很清醒，但我还是知道有个人在旁边照顾我。等第二天我醒了，你却早早就走了。我想找到你，但那晚人太多。后来我在公司看见你和别人交谈，觉得很熟悉，最后打探了一下，果然是你。”

白术回忆，确实是有那么一次，他看黎曳醉了，吐了在那儿很难受也没人照顾，就好心帮了一把，没想到，竟就被他记挂了这么久。但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在他思考的时候，黎曳又道：

“我自首吧，给你造成了阴影，真的抱歉。但我确实很喜欢你。”手机里传来声音， 打通了。黎曳开口“警官，我……”

白术心里一慌，赶紧夺过手机，“对不起警官，手机不小心按错了。”电话里警官教育了他们一番，黎曳还想开口，他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最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