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抽烟的缘故,这个的怀抱带着烟草微苦的味道。

严慎的声音有点哑,低声问:“要不要去划船?”

***

城郊那里有一片湖,很大,但因为偏得很,去的人向来很少。

严慎早让人在湖上准备了一条船,并不很大,但里面很舒服,连船底铺着一层柔软毛毯。

姜砚坐在小榻上,看严慎把船支到了湖心。

他其实不知道说什么,要告诉严慎自己和温越的关系吗?可他和温越的关系正如他所见、或者问问严慎为什么在围墙下等他?这样又显得他太不知趣。

直到此刻,姜砚才真正意识到,自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对严慎说一些坦诚或是恃宠而娇的话了。

今天风并不大,船在湖心停下,严慎放下船桨,钻进船舱,坐在姜砚面前的地毯上,仰着头沉默地看他不安的恋人。

也许只过了一会儿,严慎伸手在他眼尾抹了一下,问:“哭什么?”

姜砚愣愣地摸了把脸,然后摇头。

严慎又问:“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姜砚还是摇头。还有什么好说的,是说他怎么在他养父的床上苟且,偷一点自欺欺人的安稳日子,还是说他在养父谈论正事的书房里不知廉耻地放浪后看到严慎开门走进来时的心情呢?

“那我问你。”严慎说,“你带着行李翻墙出去是想做什么?”

这次,姜砚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了:“……想走。”

“去哪里?”

“……不知道。”

严慎不说话了。姜砚感觉他应该是有点生气了。

他为什么会生气,是因为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吗。姜砚想,又很快的否定了这种想法。严慎这么好,可供他选择的对象太多了,又怎么会喜欢他这个被人操烂了的货色呢。

可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往下掉。

严慎握住他的手,用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我怎么办?”

姜砚怔怔的看着他,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澄澈无瑕,干净的像是只误入凡尘的懵懂小妖。

严慎被他这样的目光蛰到了,他垂下目光,把姜砚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低声好像很难过地问:“你为什么不能心疼一下我呢?”

他的话是很没有道理的,但姜砚被他说服了,很是愧疚的低声说:“对不起……”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严慎又问,“你不喜欢我了吗?”

严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肯定的回答,姜砚蜷缩了一下手指,近乎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吗?”

“为什么这么问?”严慎说。

“你不觉得我很,”姜砚停顿了,思索了一下,“很脏吗?”

严慎真的生气了,他的语气变重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是吗?”姜砚苦笑了一下,“我和自己的养父……”

严慎打断他的话:“这从来就不是你的错。”

“……真的吗?”姜砚的眼中滚着泪,求证一般的看着严慎。

严慎问:“你愿意吗?”

姜砚摇头。

严慎握紧他的手,很认真地告诉他:“你不愿意,就不是你的错。”

姜砚在他的目光中泣不成声。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告诉他不要因为别人的过错而苛责自己。

我是喜欢你的啊。姜砚想。

“别哭。”严慎摸他的脸和耳朵,把他拉到自己的腿上,然后扣着他的后颈亲吻他。

姜砚急切地在这个吻中寻找严慎的爱。他是那样笨拙而热烈,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他们交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