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句话,深深刺激到了战临。
只见他的双手忽然停下来,那双黝黑地双眸,紧紧凝视她。
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绷紧腮帮,猛地起身,冷若冰霜。
“你现在威胁我,好,江蓠,你出息了。”
说完他怒不可遏地抄过旁边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
那巨大的碎裂声,让两人的心狠狠颤动了下。
再次对上战临的视线,他已经没了刚才那点欲望,目光里全部是失落和愤怒。
江蓠感觉浑身如被车碾压过一般,难受到呼吸都变得无比沉重。
眼眸抬过,只见战临转身便走出房间。
随着“砰”的一声,屋顶好像都要被掀起来似的,发出巨大的声响。
江蓠双手紧攥,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里沸腾翻滚。
顷刻间仿佛自己置身在一个寒冷的冰窖里,她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上。
等她到底情绪平稳了一些后,她这走到衣柜面前,拿出崭新的衣服换上,想下楼倒点温水,喝完好好休息。
可当她要开门的时候,突然发现门被上了锁!
一股强烈的预感冲上心头,她马上加大力气,反复拉门,又拍着门板,加大音量。
“战临!战临你放我出去!”
不难想象,又是他将自己禁足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四年里,偶尔会有这样的情况,尤其是她当初刚清醒来那段时间,半步房门都走不出。
也正是如此,才让江蓠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这完全就是故意为之,他只会用这种办法令自己服软,殊不知每关自己一次,江蓠的心就冷下几分。
本来就没有感情,现在更是看见他都嫌弃!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东苑那个被囚禁的女人,她难道……也和自己的情况一样吗?
是忤逆了战临,才被他这样关起来?
他的心理到底有多扭曲!
不管江蓠喊多少声,外面都没有任何声响,那扇门也无动于衷,毫无任何动静。
她反身走到窗户那块,这里是三楼,房屋结构根本就没有条件让她翻下去,贸然跳下,无非是死路一条。
江蓠整个人像是被火灼烧一样,恨不得现在冲出去,和战临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仅有的理智,又在阻拦这一想法。
她清楚的很,强烈的反抗只会让自己成为那个东苑女人,她如果还想离开,带着嫣嫣摆脱这个恶魔的手掌,那就只有自己好好活着,这样才有机会。
她紧咬牙关,逐渐放弃呼喊,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渐渐有了计划。
她反复和自己说,现在只有获得自由,才能有机会离开。
这个家她是不可能呆下去了。
面对一个永远都有秘密的丈夫,动不动就要囚禁自己,她没办法生出感情。
现在唯一能获得自由的办法,就是服软。
虽然这对她来说很有难度,可是为了能离开,她只能咬着牙去做。
次日。
按照以往的惯例,被禁足的江蓠第一天肯定会闹腾不少,战临来到长廊上,守门的佣人连忙走过来。
告诉他:“战先生,昨天晚上很平和,江小姐也没有大吵大闹的,我一晚上都在这里。”
战临眉头微蹙,这和以前比起来,有些不合常理。
他沉下目光,快步走到门口,仔细听了一下后,随即才拿钥匙打开门。
一进去,便看到江蓠呆呆的坐在床上,似乎是一晚上都没睡。
战临关上门,来到她的身边,不解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