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知文之后,尽早最好。”

“我没听说过我马上要有一场婚礼!”魏照钺猛然起身,他的右侧眼皮在跳,迷信地预兆一些不好的事,“陈家和魏家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你不需要现在知道。”

“那我也没有必要结这个婚!”

“有没有必要,要看你打算让你弟弟在牢里蹲几年,当然你代替他也是一样,你们很会表演兄弟情深。”

“你说什么?”魏照钺碰倒了一把椅子,叮铃哐当的噪音塞满了整间密闭的会议室。

“注意你的情绪,记住,离经叛道不是你该干的事,会议要开始了,别给我丢脸。”

...

祝曳时在午饭过后又补了一觉,他的班主任对他足够宽容,哪怕他在第一节课过后才请假也答应得很痛快。祝曳时不习惯太过安静的环境,寂静让人胡思乱想,他会忍不住担心他和魏照钺这种父子乱伦迟早给他带来报应。这一觉一直睡到西天飘起黄昏,他被手机振动吵醒,发现来电人是温榆,温榆约他见面,说把今天的笔记和卷纸带给他。

祝曳时给了温榆魏照钺这处公寓的地址,这里是安保系数很高的私密住宅区,祝曳时伤口没好走不动路,他们只能约在小区东门外见。

祝曳时胆大妄为地套了一件魏照钺的家居T恤,穿着宽大的短裤下楼。大半天没有出门,黄昏下的海风摇晃着路旁的棕榈,吹得人很舒服,祝曳时遥遥地看见温榆在路的另一端向他招手,就像看自己不曾存在的阳光岁月。他时常在想,人伦纲常之所以不可违背,是否是因为人们不敢承受它带来的惩罚,反言之,如果当事人欣然承受,那罚完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大大方方地长相厮守。

他的臆想漫无边际,这时候温榆刚刚穿过斑马线,来到祝曳时身边往他胳膊上贴了一根雪糕,祝曳时被冰得一抖,他接过那支雪糕,笑意盈盈地说谢谢,温榆看着他,脸上带着明显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