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亲手做的餐食。
时间已经是午夜,对面居民楼的灯光渐渐阑珊,公寓里只有一张单人床,魏照钺没法住在这里。他默不作声吃完一碗水饺,起身去取大衣。
“爸爸又惹你不高兴了。”男人微微低着头,侧影落寞而萧条,“时候不早了,爸爸回酒店住,你一个人锁好门。”
说完他便朝玄关走去,祝曳时坐在原位,手指在桌下把衣角攥得死紧。
“魏照钺你他妈就是故意的。”
他突然起身,两步冲到魏照钺面前,攥起魏照钺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撞到门板上,“你走吧!你走了我就当自己是个孤儿,以后再也不跟任何人说我有爸爸!”
“你别跟我装委屈,你有什么资格委屈?!”
“爸爸没有资格委屈,你也不需要委屈自己。”魏照钺伸手捧住祝曳时的脸,恨不得从他的眼睛里看回到三年前,“我补偿不了你的,一辈子都别原谅我。”
“难道我是你的债主吗?!”接触到男人体温的一瞬间,祝曳时毫无悬念地泄了气,“我明明是你的小孩,为什么要和你一笔一笔算账?”
魏照钺说不出话,肩膀骤然塌陷,额头一下抵在了祝曳时的肩膀。
“你总是自以为是,把所有人都想得狭隘。”祝曳时猛吸了一下鼻子,较劲一样憋着一汪眼泪,“如果我真的恨你,我为什么要走?”
魏照钺明显打了一个颤,祝曳时不顾他的挣扎,两手撑起他的肩膀让他和自己对视,“有种你今晚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也别找人监视我。我明天就把那张电话卡折了,以后再也不回国。”
“别这样,爸爸知道你喜欢在国内生活,爸爸不是想逼你...”
“你就是在逼我!”祝曳时一拳砸在魏照钺胸口,眼眶憋得通红,“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你怎么比小孩还阴晴不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在机场等你四个多小时,结果你连个红包都不给吃了我的饺子就要走!”
魏照钺愣住了,他难以置信,磕磕巴巴地问:“你在机场等了我四个多小时?”
“我包了一上午饺子,下午五点就出门,结果接回来你这么个白眼狼!”
从来只有长辈骂晚辈白眼狼,现在却是儿子在骂父亲。
“都快四年了,我叫不习惯不行吗!?这么想听怎么从前不让我叫?!你就是”
他被迫噤声,因为魏照钺不管不顾含住了他的嘴。
“你给我滚、!”祝曳时骤然双脚离地,被魏照钺架着膝弯高高抱起。他们调换了位置,换祝曳时被抵在门上。
“牲口、谁让你亲我了?!”
“怎么样才给亲?给红包行不行?”魏照钺用身体顶着他,变戏法一样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只足有两厘米厚的红色信封,“红包都是大年初一拜过年才给,哪有人二十七就要。”
“我乐意...”祝曳时扭过脸,从脖子到耳朵明晃晃红了一片,“你烦死人了...”
“不拜年不能给。”魏照钺又把红包放回口袋,两手兜住祝曳时的屁股,“爸爸只有你一个小孩,给爸爸拜个年,爸爸多厚的红包都给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