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之后,当他整理好自己,再望去,男人已经放开搭在未婚妻肩上的手,他不太理解,因为他在魏照钺眼中看到了同等分量的痛苦。

“您又为什么痛苦呢?您哪里受过什么罪。”祝曳时定定看着他,痛苦之后是扭曲的畅然,“别恨我,是您自找的”。他在心里默念,希望魏照钺主动向他走来,毕竟若要他主动,他肮脏的鞋履会弄脏地面。

要么说血缘之间的感应不亚于神迹,他才刚开始期待,魏照钺就一把推开陈江由朝他劈开人群,祝曳时突然眼角带泪地笑起来,好像他才是今晚魏照钺名正言顺的另一半。

他被男人裹挟住带出门外,临走前还不忘最后一眼欣赏高级酒店的顶灯。魏照钺向四周表示歉意,表示他要暂时失陪处理一点琐事,祝曳时悄悄抬起脚踢中魏照钺的小腿,虽然不满意魏照钺说他是琐事,但还是愿意最后让父亲做一次体面人。

他们仓促奔赴墨绿色疯长的后花园,祝曳时心脏狂跳,私自把这场闹剧当做正在与亲生父亲私奔。借着美好的月色和层层叠叠的蔷薇花香,他迫切地想要与魏照钺接吻,他这样想着,立刻也这样做了,就在魏照钺低头平缓呼吸的档口他双手捧住男人的脸,如饥似渴地把嘴唇贴了上去。

魏照钺的确醉得厉害,和僭越情人在订婚礼堂外接吻竟然觉得享受,礼盒摔在一边,他们同时犯瘾,生死不顾地缠在一起舌吻。魏照钺吻得尤其卖力,他暂时分辨不出现实和臆想,还以为今晚和他订婚的人本就是祝曳时,并且在缠住他的舌头时,忘情地呢喃:“宝贝儿,和我结婚吧。”可惜醉汉口齿不清,这句话祝曳时没有机会听到。

男人的嘴角酒香馥郁,恰到好处为这场罗曼蒂克荒诞史渲染高潮。但很快,远方塔楼十二点的钟声惊起飞鸟,魏照钺猛然睁眼,难以置信地对上一双过分熟悉的眼睛。

“你怎么...!”

“嘘”祝曳时嘴角挂着不知道是他还是魏照钺的口水,单手解开了上衣的第一颗纽扣,说:“我们做吧,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