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性子温雅,懂得收敛,但该展露的时候丝毫不含糊,是个伶俐的孩子,模样在几位姐妹里也是拔尖的。
厉琛看上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当然,寂家几位姐妹,谁能最终拔得“头筹”现在还是定数,厉琛把赌注压在了寂白身上,将来如果能成其好事,他不仅抱得美人归,寂氏集团和厉氏集团强强联合,自然是两家都喜闻乐见的事情。
寂老太什么都没说,却让几个女孩自行挑选,寂白能选中这块白玉观音,说明两个人是有缘分的。
厉琛策划了这所有的一切,却独独没有料到,寂白这小没良心的居然会把这枚几乎可以说是厉寂两家“定亲信物”的白玉观音,转手送给了别人。
厉琛看着谢随脖颈上挂着那枚观音,脸色沉了下去。
他已经能猜测到,两个人之间或许有亲密的关系了。
谢随抬头瞥了厉琛一眼,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脖颈,本能地感受到一丝威胁,伸手将脖颈上悬挂的观音放进了衣领中。
☆、温顺
江城的九月已然入秋了,可是酷暑的气温丝毫未退,高温晒得树上的知了咂咂咂闹腾得没完。
正午阳光充盈,市图书馆的自习室光线敞亮,没多少人,很安静。
谢随和寂白喜欢到这里来上自习,因为人少,她不时还可以为他讲讲题,不会打扰到别人。
谢随坐在寂白身边,用一柄街上发传单给的广告扇,有一搭没一搭地为她扇风,驱散炎热。
寂白垂着头,专注地解着一道数学题,全然没察觉男孩的旖旎心思。
她鼻尖缀着莹润的汗珠,漫不经心道:“谢随,我好热!”
“这样还热?你什么体质啊。”
“就是好热啊。”寂白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简直快透不过气了。”
谢随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她衣领里面飘。
“哎!”
他立刻别开了目光,无辜地望着天花板,加快扇风的频率。
“你说你,这么爱出汗,咱家床单不是每天都要换?”
“谁家还不开空调啊,再说了,我睡觉又不出汗。”
谢随嘴角扯出一抹轻挑的笑:“咱们当然是睡要出汗的那种觉。”
“……”
寂白哑口无言。
这个年纪的男孩,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性.事。
寂白夺过了谢随手里的扇子,拍了拍他的脑门:“看你的书吧。”
骚话这么多。
谢随微笑着,视线落到了自己手里的英文书上,不过翻了几页,便要开始打瞌睡了。
寂白看着他这昏昏欲睡的模样,问道;“你昨晚没休息好么?”
谢随不自然地闷哼了一声,强打起精神,继续看书,不过依旧呵欠连天。
寂白见他这样也是没有效率的,索性道:“那你休息一会儿吧。”
谢随如临大赦,脑袋重重地砸在了桌上,挪了挪身子,紧挨着她。
“热不热啊你。”寂白想要推开他,不过这男人跟狗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她的怀里拱,炽热的身体紧紧地靠着她,跟个火炉似的。
“不热,靠着小白,我睡得安心。”他蹭着她,像只乖巧的小奶狗。寂白无可奈何地捡起了扇子,环过了他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他的背,边看书,边给他扇风。
谢随靠在她身边,却没有睡,细密柔软的长睫毛垂下来,轻轻地覆着下眼睑
“小白,也许我不能和你念同一所大学了。”他嗓音听起来略显低沉。
“先不讲这个。”寂白轻轻地翻着书页,漫不经心说:“先高考,能考多少我都接受,念什么大学都行,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