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眨巴眨巴眼睛,看见花花的透明袋里塞着一张便笺纸,写的是
“亲爱的微微,圣诞快乐,我永远爱你。”
寂白:......
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的苹果。
“不吃了,谢谢。”寂白坐下来,准备继续做习题。
谢随知道她会这么说,他也懒得废话,从包里摸出了一把折叠刀,站在窗户边就开始削苹果了。
刀锋尖锐,发出沙沙的清脆质感,薄薄的苹果皮一层一层地挂了下来。
寂白忍不住朝他望了一眼,发现他的手是真的漂亮,手背皮肤很白,因此皮肤下的淡青色脉络很明显地凸起,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指骨轻微地起伏着。
很难想象,这一双漂亮的手,曾在拳击台上击败了无数挑战者,沾满鲜血。
“吃吧。”谢随将削好的苹果从窗边递了进去。
寂白没有接。
他见寂白怔怔地盯着他的手,顿了顿,耐着性子补充了一句:“我洗手了,不脏。”
洗手了,不脏。
上一世,每次他工作回来,给她剥水果的时候都会说这样的话,他好像总是觉得自己脏,上床前会洗一个小时的澡,才敢抱着她睡觉。
这种自卑的执念似乎根植在了他的骨髓中,哪怕寂白无数次说过,没有关系,我不觉得你脏,也从不嫌你。
可是在谢随眼中,她太过美好,仿佛只要自己碰一碰她,都会玷污她。
寂白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杂念驱逐了,她不应该再过多地去回想过去的事情,因为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那些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看着谢随真挚的目光,寂白接过了他手中那白皙剔透的苹果瓤,轻轻地咬下了一口,甘甜的汁液迅速漫过舌尖味蕾。
“甜吗?”谢随期待地问。
寂白咬着苹果,轻轻地点了点头,抬起水润的眸子看着他:“谢随,你削的苹果特别甜。”
她嘴角有清浅的梨涡,仿佛盛了陈年的甜酒。
在那一刻,谢随感觉自己的心都被甜炸了。
☆、不脏
丛喻舟拎着篮球从教室后门走进来,放下篮球,趴到呼呼大睡的谢随桌边,伸手扯了扯他的小刘海。
蒋仲宁对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比嘴型道:“你要完。”
谢随的起床气发作起来,一般人受不住。
丛喻舟狡黠一笑,附在谢随的耳畔,轻声说:“小白约你下午去礼堂看电影。”
两秒以后,谢随的身体突然机械地动了动,他抬起头,惺忪朦胧的浅咖色眸子带了些小性感。
“什么。”
丛喻舟笑道:“没什么,我瞎说呢,你继续睡。”
谢随起身,踱着懒散的步子去了阳台水槽,扭开水龙头对着脸就是一阵猛拍,然后还沾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丛喻舟倚在窗边,看着侍弄发型的谢随,忐忑地说:“如果我现在告诉他,约他看电影的‘小白’,可能不是他想的那个‘小白’,他会不会卸我一条腿?”
蒋仲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拍了拍丛喻舟的肩膀:“哥,逃命吧。”
所以谢随“精心打扮”之后,准时地等在了约定的教学楼下。
不多时,方悦白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她着可爱的小冬裙,头发扎成了马尾,鬓间垂着几缕微卷的发丝,分外娇俏。
她冲谢随扬了扬手,谢随脸色变了变。
他抬起头,五楼阳台上丛喻舟和蒋仲宁连忙将脑袋缩了回去,逃之夭夭。
方悦白手里捏着两张票根,忐忑又兴奋地对谢随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她声音又软又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