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谢京棠艰难地睁开眼,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我说了……跟你、没有……关系……”

身体被粗暴进入的那一瞬间,谢京棠惨白着脸,却颤抖着笑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罗彦君的神色无端多出几分讽刺,但更多的是得逞。

小腹很快开始绞痛,谢京棠却一声不吭地忍着,直到这场煎熬而充满暴力的性事结束,罗彦君抽出身,拿出一条金属锁链将谢京棠的手铐在了床头。

听着公寓门关上的声音,谢京棠昏昏沉沉地想

终于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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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间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温热而鲜红的血,黏腻的感觉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身体像被拖入泥沼不断下坠,窒息与沉重的感觉如同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谢京棠慢慢捂着肚子起身,却在下床时骤然跌倒在地,他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只好无力地靠着床边。

体温似乎在一点点的流失,身下的地板无比冰冷,绵密而尖锐的痛意让谢京棠微不可察地发着抖,他双眼失神又浑浑噩噩,望着从窗隙泄进来的光,他忽然毫无由头地想到不久前玻璃窗外的那对父子。

谢明州也那样宠过他的。

小时候谢明州虽然不会蹲下来和他说话,但会把他抱起来。他时常会因为自己看到了大人眼中的世界而感到欣喜,所以格外喜欢谢明州抱他。再长大一点,个子高了,已经是不需要再被父亲抱的年纪,但他依旧想让谢明州抱他,听见他的要求,谢明州总是一边笑骂着捏他脸颊一边任劳任怨般把他抱起来。

到十二岁,某一天他看见谢明州车上下来一个陌生的女人,等那个女人离开,他拉着谢明州的手问:“爸爸,她是谁?”

谢明州说是朋友。

他当然明白对方的身份,但他没有追根究底,只是说:“爸爸,我不想要弟弟妹妹。”

此后谢明州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暧昧的异性,谢京棠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喘口气,却发现还是有各色各样的人出现在谢明州身边,虽然这些人对他的地位不会有任何威胁,但他心里始终有根刺卡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父亲的占有欲一日比一日深,一日比一日强烈,像角落里不小心掉下的种子,明明没有阳光没有养分,却仅凭着从生而来的血缘关系顽强而疯狂地滋长着。

直到十四岁,当他看见谢明州裸着上半身从浴室走出来,看见没有擦干的水珠从谢明州的脖颈滚落至胸膛,再到腰腹,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开玩笑,也无法将视线从谢明州身上移开,甚至开始情不自禁地夹腿,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种感情是什么。

后来面对谢明州他会产生拥抱和亲吻的冲动,但他不敢,在那个年纪他只会因为自己陌生而旖旎的情感而慌乱无措,好在他藏得足够隐蔽,谢明州从未察觉过异样。

而越长大他就越大胆,因为他发觉无论自己有多过分谢明州都会容忍他,是谢明州给予他的爱让他有了底气,也让他越来越放肆。

十五岁、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从那天开始后的一年又一年,他眼里只有自幼便陪伴着自己、会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人。

他所有的性幻想都来自于亲生父亲,他会趁谢明州不在走进他的卧室,将自己陷在充满了成年男性气息的床上,他会做梦,会因为梦见被父亲按在身下操干而面红耳赤,也会臆想自己这具畸形的身体能让谢明州产生兴趣。

自小到大他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总是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违背他的意愿,可他忘了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谢明州愿意对他好的基础之上,忘了如果没有谢明州他什么都不是,所以在对谢明州表明心意却被冷眼呵斥后他才如梦初醒。

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变得焦躁而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