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谢明州又警告道:“丑话说在前头,谢京棠,你已经这么大了,谈恋爱可以,有些问题我不强调你也应该清楚,再让我看见你出去胡混,这学也别上了,听见没有?”
“哦。”
去酒店收拾完东西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回到家里,谢京棠跟在谢明州身后,冷不丁道:“爸爸,住宿申请我已经交上去了。”
谢明州身形一顿,难得愣住,他下意识皱眉问:“什么时候?”
谢京棠无辜道:“早上,你打电话之前。”
听这意思,好像怪罪谢明州的电话来得太迟了似的。
谢明州沉默一瞬,又问:“大概什么时候能批准?”
“这周应该就可以。”
“那你就老实呆在学校,”谢明州揉了揉眉心,“周末想回来再给我打电话。”
谢京棠眨眼,轻轻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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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谢京棠安静得让谢明州觉得稀奇,有时候出去甚至会条件反射地盯一眼手机,但谢京棠没再给他打过电话,至少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盯梢,他渐渐松懈下来,可心里还是觉得不够安稳。
谢京棠的性子他要是没摸清,也枉当了二十多年的父亲,所以即便谢京棠再怎么把谈恋爱挂在嘴边,他依旧是怀疑的态度。
月末,谢京棠联系他说周末要回来,语气听着倒还正常,谢明州没有多想,周五去接谢京棠也没有看见他身旁有别人。
直到晚上,谢明州刚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便看见谢京棠穿着睡衣下楼。他俯身将茶几上果盘里的桃子拿起来,因为这个动作牵动了袖子,本来没什么,谢明州却余光一顿,一条鞭痕在视线里一闪而过。
谢京棠很快直起了身,让谢明州几乎以为那是错觉,但他确信自己不可能看错。
在谢京棠想要转身的瞬间,谢明州一把拽住谢京棠的手腕,谢京棠宽松的袖子顿时滑落在肘间,他白皙的胳膊上条条红肿的伤痕也因此更加醒目,谢明州眉峰紧锁,沉着脸冷声问:“胳膊上的伤哪来的?”
谢京棠一语不发,谢明州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种可能性。见谢京棠慢慢将袖子放下来,又遮掩似的抓住了袖口,谢明州猛地站起身,拍开谢京棠的手后把谢京棠袖子捋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