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脸颊脖子上还泛着红。
谢明州拳头打到棉花上,跟兜头一盆凉水下来一样,火又给下去了。
他无声呼出一口浊气。
折腾谁呀这是,他上赶着给自己气受呢。
谢京棠这副模样无端让他想起十几年前。那时候公司刚上市,谢京棠又是最粘他的年纪,小时候多乖,知道他忙也不瞎闹,偶尔有个小毛病就是非要开着灯睡觉等他回家,半夜等他回来,还做梦着都要钻进他怀里抱着粘。
谢明州父母早逝,孤家寡人一个,唯一的血亲也就谢京棠了,小团子往怀里一钻心里暖的找不着北,平常又宠又哄,他这头父慈子孝地手把手将谢京棠拉扯大,觉得这辈子能这么舒坦也就足够,谁知道那头谢京棠跟半路脱轨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又想起谢京棠最近堪称大逆不道的那些话,小兔崽子嘴封不上他心里头一天不能安宁。
谢明州看一眼谢京棠,关灯带上门。
他偏就不信了,他非得把谢京棠拧回来不可。
第14章14小
次日到了中午谢京棠还没醒,谢明州十点做的饭白瞎忙活,他走到谢京棠卧室门口,敲了两下门,然后按下门把手。
谢京棠卧室的窗户是南北向,窗帘一拉屋子里暗沉沉的,他扫一眼谢京棠缩在被子里的模样,走到窗前唰一下拉开窗帘。刺目的白光迸射而入,谢京棠慢吞吞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还不起,知道几点了吗?”
谢京棠坐起来,声音带着晨起时的沙哑,“爸爸。”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掀开被子在床上呆滞地坐了一会儿似乎才清醒过来。
“去洗漱。”
“哦。”谢京棠光脚下床走去了卫生间,里面很快便传来洗漱的声响。
谢明州视线在房间内扫视一圈,找到了被踢在角落的拖鞋,他俯身拿起来,送到卫生间门口,“不嫌冰?把拖鞋穿上。”
谢京棠正在抹洁面,眼睛睁不开,他脚尖在地板上探了探,半天没找着,忽地一只手攥住他的脚腕,帮他套上拖鞋,末了又套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