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东岳懊悔归懊悔,不耽误他吃醋:“燕风什么”

“他说那人不像来求医的,高颧骨斜向鼻,身上还带着羊膻味。虽用香料遮了他还是能闻到”

温东岳一转眼睛,乔装的太后和乔装的北辽人,在这偏僻乡下。

只他还没想明白,忽听得门口杂乱,温亭润给他再包扎好,自己带了帷帽,同他一起出门。

张林不在,燕风在房顶正探头张望。

“王佩家弟弟正拖着媳妇公开在院里打呢!”匆匆路过的一男子同友人道。

“说是下边都扒了光着屁股打呢!俺正好领着俺媳妇过去看看!!”又一男子道。

路过的人不断说着,温东岳和温亭润明白个大概。又见赵婶从门口路过:“肃庄家主人!不一起去!?”

温东岳没应。

“都传你小媳妇也是嘴硬的,今天一道去看看,好好立威啊!”一庄汉笑道。

同来者轰然大笑,温亭润藏在了温东岳身后。

待人群离散,发泄后的温东岳长舒一口气,看着青空好一会儿。

悲苦旧事带来的痛不会全消,可不能因此,让本就有限的人,同他一样沉沦不前。

温亭润等不起,他还想让温亭润尝遍所有的鲜乐。

他牵起温亭润的手,向门口迈去。

“走吧,去看看。”

第36章(三十五)番外·王土小

三棵松下的草屋里,温东岳走后,情绪刚平静下来的郑少兰挥挥手,示意可继续问诊。

皇宫内,她是可悲凄惨的太后,但在这,她是仁医妙手郑少兰。

看诊的人一个接一个,还算顺利,但是第五个。

乔装的北辽使臣道明来意,不停撺掇着她。

南瑶割北边边境八座城给北辽,北辽愿助太后,嫡子夺位,以规正统。

郑少兰:“不行。”

北辽使臣锲而不舍,还提出上贡万币,无数珍宝。

郑少兰:“不行。”

北辽使臣有点坐不住:“我们能帮您夺位!帮您夺位啊!我们给您军备!十万军行不行!?十万!”

郑少兰:“那也不行。”

北辽使臣急了:“您想清楚!只凭您一人之力不会顺利的!况且”

“啪!”

郑少兰一拍桌子:“况且?况且什么?北境安宁是我族将士浴血厮杀而得,那十城更是我族无数男儿奋战三年才得来。私通国敌是为不忠,视兵卒苦功不见为不义,这等不忠不义之事”

郑少兰似乎觉得脏,拿帕子擦了擦手:“我不会做,你们找错人了”

“可我们能帮您对付摄政王和楚王!”

郑少兰一冷脸。

“我们知道您不喜欢他们!我们可以帮您对付他们!我们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

郑少兰听了反而笑了。

她将手帕狠狠扔下:“摄政王三十年平北疆无妻无子,大半辈子卫国保国。楚王六年前西疆一役退敌百里却丧子丧妻你”

她忽然觉得对着这个北辽人说没什么意义,就言简意赅:“滚。”

北辽使臣懵怔。

“滚!”郑少兰咆哮,“滚啊!!”

草屋里又恢复了平静,郑少兰一拍桌子:“看诊,下一个!”

在郑少兰这里碰了壁,北辽使臣找到了温东岳。

温东岳正在书房里给温亭润做戒尺。

北辽使臣:“咱们联合,我们帮您对付太后。”

温东岳觉得戒尺有点长。

“只求您帮我们劝劝你们的皇帝,让出北边的十座城”

温东岳又觉得戒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