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温亭润被扎得痒痒的,即使肚子饿也不想起。
昨晚的剖白就像梦,回神过来,两人都觉恍惚。
“阿爹”温亭润又叫了他一声,两人对视,才觉真实。
老师,学生。父亲,儿子。
荒诞不经败坏不堪。
却真是发乎于情,礼止不了,也藏不了心。
“您……会不会觉得,要是我不是您的孩子就好了。”
温东岳木了下,接着摇了摇头,胡渣惩罚似的用力扎了扎温亭润的额头。
“老师”温亭润推不开,求饶道:“爹爹……”
羽毛挠了挠心,温东岳这下满意了,放开温亭润,舒了口气。
“没有。”他干脆道。
无论如何的游疑,困惑,挣扎,这一点,他倒是真没想过。
未想通前,他只觉世俗难耐,遗憾满怀,从不想过什么:“你要是不是我儿子就好了。”“我们怎么会是父子”之类。
想通后坦然彻悟,这样好的孩子,他值得他既给他父爱,又给他情爱。
脑子里幻影闪烁,最后定在温亭润忍痛扭着拐杖,过来给他送大氅的样子。
他合该是他的孩子,骨血一体,只能他来疼,只能他来爱。
搂肩的手收了收,他低头又将吻印在温亭润唇上。温亭润却“哎呀”叫了声,瞬间羞了脸,找被子盖在脸上。
温东岳被逗得一笑,又同人搂了会儿,才下床伺候温亭润洗漱早膳了。
下午他带温亭润又去找了趟郑少兰,谢救命恩。郑少兰出奇地没为难人,直言她不是好心,只是温东岳的命只能她要,不救温亭润温东岳绝对不出来,要谢,还是好好谢谢温东岳。
脸大。
父子俩被说得统一动作:摸了摸鼻子,退出草帐。
从郑少兰的账子里出来,送温亭润回去。他又去了趟惠民药铺,打听了几个神医圣手的居处,拐弯还买了一兜子甜柿饼,才打道回府。
温亭润和他的草帐内,有两个小孩在叽叽喳喳同温亭润说话。
小女孩叫小圆,小男孩叫瓜子。是惠明药铺家的孩子,七八岁年纪。他俩常过来陪温亭润说话,给温亭润解闷。
温亭润躺在藤椅上,草莓已经择完了,正分给两个孩子吃。
“姐姐我给你说哦!我爹爹给我买了件新衣裳哦~”阿圆得意地炫耀。
“都说了,要叫润哥哥润是哥哥”瓜子嘴里的草莓让他有些含糊不清。
“哪有哥哥这么好看的,就是姐姐”
温亭润莞尔,拿了两个草莓给两小孩儿,两人果不再争辩。
吃完草莓,小姑娘给温亭润又展示她的新衣服:“好看吗姐姐?”
“嗯~好看。”
“切,我也有”瓜子从椅子上跳下来,给小圆看他的新靴子:“我家那老头儿说多少遍都不听,我都说了不喜欢,他还要给我买”
瓜子做讨厌脸,可语气相当自豪。
“老,老头儿?”温亭润直了直身子,长眉一弯。
“对啊,我家大哥有时候这么称呼我爹,嘿嘿。”瓜子也知道不合礼,却仍爱学着叫。
“我家老头儿可烦啦,我不喜欢吃糖果他非给我买,前儿又见我书背得好,又给我买了一堆!”
他抱着胳膊,学他哥哥数落自家爹的样子:“这老头儿啊,可是让我操心。”
这番打趣的样子让温亭润忍俊不禁:“休再无礼。”
“哎?姐姐,那你爹爹呢?你爹爹对你怎么样呀?”
“呃……”温亭润刚要说话,只见小圆一拍脑袋。
“天天下午来给你抓药的那个,对不对?哈哈他可好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