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出的视力看向电脑屏幕,能看出那是宋西峂专业的相关资料。
他不屑地转开眼,想着,这样没天分只会偷窃的人,竟然也能考上联盟理工的硕士,发表那么多篇论文。
和宋西峂一起住久了,温一宵发现他经常晚上不睡觉,或者说,可能是睡不着,要靠酒精来麻痹神经。
事实上,宋西峂并不常常和他一张床,他几乎把床让给了自己,把那张沙发做成了第二个窝。
午夜……应该说在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是午夜。午夜里,宋西峂背对着温一宵,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北境的葡萄发涩,其实不适合酿酒和吃。
这里的人们以前总是不相信北境种不出葡萄,固执地用温室去养,终于养出了这种又酸又涩的葡萄,然后欢天喜地地酿成了酒,家家户户都喝,他们觉得很美味,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葡萄。
久而久之,也成了北境的一种特色。
他慢慢品尝着这瓶酒,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小灯,照着满桌的凌乱草稿。
黑色墨水画出的字符在酒精作用下仿佛从洁白的纸上跳起来,在欢快地欢欣鼓舞,宋西峂低着头,看着那些字符舞蹈,眼眸里空茫茫,灰褐色的清澈眸子慢慢失焦。
外面又在刮风了,雪下得很大,他知道,在北境,这样的夜里一定有很多人难以入眠。
“你看那些做什么?”寂静的夜里,温一宵刻薄地讽刺道:“看了有什么用?你看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