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错间,晏辛匀轻轻地喊李漠的名字。他的唇瓣蹭过李漠耳侧,呼吸频率逐渐急速之间,听到李漠很轻的,发自肺腑的应了一声,“晏辛匀。”
“……”这种有求必应的感觉,像是某种特定意义的安抚。晏辛匀很难形容他此刻是什么样心态。可能对于漫长的47年人生,他命里很罕见的出现了一个让他没有办法,又不由自主被吸引,想要去关注,去疼爱的人。这个年轻人明明年纪都可以做他儿子,但晏辛匀不想这样认为,好像他的内心中罕见的出现了一点动摇,如即将融化的冰山,如夹缝中慢慢缓存的霜雪,如春日的电流,如燃放果冻蜡的透明玻璃杯……等等。到最后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很单纯的想,原来他也会这样在意一个人,而李漠,恰好就是他在意的一切。
两个人在推搡中逐渐贴紧对方的肌肤,不知道是谁的手臂率先缩紧,李漠越来越感受到晏辛匀跳动剧烈的心脏,好像那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筋膜,他也要将自己的心跳交付出去。
做爱令人充满刺激感与期盼,按理说晏辛匀这个年纪并不该太过沉迷于性爱之中,但长期以来的高压工作,让他总能在李漠身上发掘一些可以抒发情绪的点。譬如他喜欢一只大掌一下一下按摩那样捏着李漠的后脖子,然后大拇指慢慢的顺着李漠的发尾一路向上延伸,进发根。那种毛刺的感觉并不强烈,反而过于柔软。这让他的内心也好像江南逢春,淅淅沥沥,落了一场小雨,变得湿润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