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原本打算去南京玩,因为父母到来,被迫行程延期。李太太和李先生对于儿子的择偶没有太大要求,看到晏辛匀那么惊讶,也只是因为没想到能在这样防不胜防的前提下见面。
真正的沟通是直接而有效的。李先生对晏辛匀没太多意见,只介意一点:“你现在的工作,注定你要接触太多人。如果有一天遇到比李漠更合适的,我担心会因为这个发生争执,我家孩子不太擅长吵架,他这个年纪,少有的特别能忍,真的发生一些状况,难免你会压他一头。”
大人之间谈话,李漠这个小朋友没有权利发言,只能乖乖坐一边听着。晏辛匀说的也直接:“这种情况不存在,以前也许有,但我现在已经处于半退圈状态,半年内也不会有任何工作、接触任何娱乐圈的同行。我现在唯一的计划就是和李漠一起,去做一做他想做的事,然后根据他的工作时间安排剩余的日子。如果合适,我希望能够得到二位准许,给李漠一个法律上的凭证。”
双方都不是拐弯抹角的语言学家,他这样提结婚,李太太难免不太能接受:“我明白你在演绎领域是一个颇有建树的人,你是一个大艺术家,更是一个大家都很喜欢的戏骨,但我儿子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我不认为,你这么快结婚,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李太太这么说我能理解。”晏辛匀笑了笑,“我这个年纪,确实做什么看起来都像是绑住李漠的青春。但我现在能够做的,也只有尽快完成登记手续。李漠是个不太有安全感的人,会发脾气,会不开心,如果日复一日耗下去,没有一个结果,我想对双方伤害都很大。”
他停顿,握住李漠的手掌。对方已经冒出一层汗,潮湿溽热,晏辛匀看了李漠一眼,将他的手握得更紧:“转赠财产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但李漠的自尊心很强,我不希望任何人对他评头论足,也不希望他因为这个不开心。结婚只是将这件事有一个更好的、更顺理成章的理由,当然我第一想法还是先考虑李漠怎么想,他愿意的话,我就不会过多思考两位的意见。”
话说到这个份,李先生和李太太也就没有争执的必要。看样子李漠和晏辛匀已经规划好未来,达成共识。既然如此,再说多有什么意义呢?日子毕竟是他们两人一起过,父母再担心孩子上当受骗,又能陪同受罪多少年?
这场谈话意外的结束迅速。李先生和李太太不是事多人,对于李漠从小到大的选择,都有很强的宽容度。既然孩子没意见,他们又插手什么劲?在住宅坐了一上午,中午四人一起去外面吃了个便饭,便拿着行李前往基地,准备各自的研究项目。
送走二老,李漠真是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爸要骂你呢。”
晏辛匀当然知道他的开心,也知道他的担心,捏了捏人软乎乎的手骨,调侃:“为什么要骂我呢?我们两个年纪差不多,看在同龄的份上,他大概不会太为难我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强调这个了,我真的感觉好奇怪。”李漠想起曾经晏辛匀在床上让他叫爸爸,笑容里就多出一抹红晕,“好早之前我哪能想到今天啊?我是同性恋没错,可我没想到自己找了个这么大的,这是放在哪个圈子,都很震撼的一件事情。不过……”
晏辛匀挑眉:“不过什么呢?”
“不过你可是晏辛匀啊。这样一说,我又赚的钵满盆满。”李漠站在阳光下,第一次用手遮住眼皮,眯了眯眼,“我之前一直幻想这样的一天,我能和你手牵手站在街道上,吹吹风,看看白云蓝天,这样就很好。至于见父母谈结婚,这是另外的两个困难。说实话,没想到一日就全部解决。你真的好厉害啊,晏老师。”
小朋友半眯眼睛的样子很可爱,像一条晒太阳的懒洋洋的小狗。晏辛匀忍不住亲了亲李漠的脸蛋,“不是我厉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