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用语言难以形容的感觉,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李漠让他整个人焕发重生。让他变得不像47岁,像一个身份证被印错的,年轻的、叫嚣着的,向往爱情的自由魂灵。他愿意两地徘徊,愿意为李漠献出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甚至愿意对方变成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小朋友,自己来代替一切。
沉吟良久,晏辛匀被这种想法逐渐注入力量。
他双手交叠,在想好怎么说之后,对李漠开口:“我这个年纪不该有自卑,自疑,但这一秒我才发现,自己对你的需求感要高出自我设想许多倍。以前我总担心会耽误你,但多次交流后,我发觉自己也渐渐变得年轻,心态没那么emo。这份爱已经对等,往后每日我要加强运动,争取和你一起白发满头,而非自先老去。”
“你才明白这个道理啊,晏老师。”李漠听他这么说很高兴,“开化还不晚。所以,你要珍惜我才行。”
晏辛匀郑重其事点头,顾不得叮咚在场:“我一定珍重、珍惜你,时间没有维度,唯独这件事可以衡量。”
今日有效交流,实在让人高兴。要不是小朋友少儿不宜,李漠真的忍不住想要去抱晏辛匀,在休息室进行一番友好交流。
孔慧忙完稿子的事,出来找李漠。走廊里见不到人影,经同事提点才知道他来了休息室。
一推门,不光李老师,沙发上还坐着晏辛匀和自己的儿子叮咚。
这个组合实在微妙,有自己骨肉,知道她内心发春秘密的熟识,还有昔日爱了千遍,魂牵梦萦的男神。百年一遇这场景,孔慧关上门,不忍心打破这美好氛围:“叮咚,怎么只顾着自己吃,不和叔叔和哥哥分享?”
“叔叔”自然是指晏辛匀,“哥哥”本人李漠对这称呼不大适应,羞涩婉拒:“慧姐别这么客气,跟你差不了多少,叫哥哥不太合适。”
“因为你还没成家嘛,所以就是大男孩咯,当然要叫哥哥。”孔慧在儿子身边坐下,捏一颗碧根果来吃,“你有没有谢谢哥哥给你剥壳子?这个好难弄的,我在家都是让保姆来,特别废手,废指甲,和核桃异曲同工。”
叮咚专注于汪汪队,一集结束,才对孔慧说:“不是哥哥给剥的。”
孔慧手一停,下意识看向对面的晏辛匀:“……叮咚,你不要吓妈妈。”
“没有呀,就是叔叔给剥的。”叮咚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小手指着晏辛匀,“这个叔叔给剥的,叔叔还带我拼模型,看航模;叔叔很好,难怪是妈妈喜欢的人,我也喜欢。”
孔慧没想到,晏辛匀竟会屈尊给一个小孩子做这些事情。她这个人比较主外,在家很少干细碎的活,照顾叮咚也是由保姆完成,一想到晏辛匀给自己儿子剥碧根果吃,自己也沾光享用几个,就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晏老师,真是给您添麻烦,叮咚爸爸一直在国外,朋友可能对大人的依赖感比较重,平日在家也是保姆照顾着,没有做过这些事,您多担待。”
晏辛匀摇头,十分中肯:“照顾小朋友是很简单的事情,不必这么客气。”
话虽如此,这倒是一个能和晏辛匀拉近关系的好入口。孔慧见机行事,说:“之前晏老师拍的一部电影,里面就有和小演员对手戏。我一直考虑让叮咚也试着去做这一行,听说这样可以锻炼小朋友的勇气和镜头能力,但一直犹豫要不要做,毕竟我不想让孩子这么早接触娱乐圈,总感觉会变得不快乐。”
晏辛匀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礼貌回复:“这要看个人意愿,有的小朋友喜欢镜头,喜欢表现自我,也有的小朋友比较文静,偏文艺型,具体我没法讲。”
“那您觉得叮咚怎么样?能当小明星吗?”
“叮咚很可爱,形象很好。”晏辛匀只评价表面,“如果你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