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事的。
陆宁禾就会短暂缓解紧张。
他总是会抱着那只猫,发呆,有时候哭,说对不起,不能把它一起带走,抓着他让他看阿姨的房间:阿姨就住在这里面,她是这里最好的人,如果我哥不想养你了,你就去找她,他肯定会给你饭吃,知道吗?
小猫不懂他的话,只是喵喵叫着蹭他的手。
他摸摸小猫的脑袋,让它要记好。
陆宁禾似乎在用他自己的方法下这个地方告别。
他把戒指留在了书房桌子上。他不欠陆屿的,他走了陆屿也不欠他的。
从家里到机场需要坐地铁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他很少挤地铁,夏天的地铁里面很冷,他摸了摸手上起的鸡皮疙瘩。
即将登机的时候,沈鸢给他发消息:你确定他今天不会回家吗。
陆宁禾说:不会,管家说他去美国了,后天才能回家。
沈鸢像是觉得安全了很多:你注意安全。
机场连续播报,陆宁禾捏着从脚上摘掉的红绳,他本来也想把这个留在家里,但是最后还是拿在了身上。
提示他还有半小时起飞,他开始候机。
柏林。
他终于要去了吗,他突然紧张起来,产生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沈鸢和那个女生在那边他可以读什么学校都联系好了,告诉他如果想要申请很好的学校的话最好读一年高中,再重新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