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陆宁禾想,陆屿到底知不知道,即使陆屿不把他关在这里,他也不会乱跑,陆屿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

他究竟能理解爱吗?陆屿什么事都做的那么好,怎么做不好这件事呢,相信自己有那么难吗?

“我会听你的,你就在这里,乖乖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还是不能出去,雪一直没有停,御苑外都被蒙上了厚厚一层白纱。

十二月二十八日,大雪,陆屿说二十九号有事,晚上不能一起吃饭,让陆宁禾吃完晚餐早点休息,不用等他,跨年时可以一起看烟花,问陆宁禾喜欢什么样的。

陆屿的声音透过电话音传来,带着微微的电流,大概是因为下大雪信号也不太稳定,有些话陆宁禾听得不是很真切,他们又恢复了往常的相处模式,最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二十九日,江又宁携朋友来到别墅,她穿着长长的风衣,里面是包臀短裙,一头长发卷着精致的波纹,像绸缎。

陆宁禾起初还以为是陆屿回来了,走出来看,结果站在二楼看见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突然见面的嫂子。

他下楼来,对着江又宁说:“你好。”

“你好,我是江又宁。”

“嗯。”陆宁禾有些天没有和陌生人说过话了,不太安定的用左脚踩着右脚。

家里地毯几乎铺满了,因为陆宁禾小时候总爱趴在地上玩,每一个区域都有陆宁禾的成长轨迹。

他突然觉得以前踩着温暖的地毯,此刻居然有点凉。江又宁和他一样高,一低头就看见陆宁禾的一双脚。

很白。

每个趾头都很圆润,指甲修剪得很好,右脚倒数第二个指头贴着创可贴,上面还微微有点血迹,趾头和脚后跟都是粉色。

“你学跳舞的?”江又宁问他。

“嗯。”他像被叫到办公室犯错的学生。

“完全看不出来。”江又宁说,“你脚上没有一点伤。”

然后江又宁顿了顿,指着创口贴,“当然我不是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