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陆宁禾摇头,是真的不疼。
“两三个小时换一次就可以,实在不行五个小时也可以,但不要更久。”陆屿说,“在家不会的话可以问我,拿出来的时候捏着这个小尾巴就好。”
陆屿去洗完手,转过头才发现陆宁禾还在那里发呆,一张小脸儿红红的,额角的头发有点汗湿的粘住,眼神也有点呆滞,陆宁禾的嘴唇本来就不是那种很薄的外国人长相,此时此刻也红红的,大概是刚刚忍着的时候咬着嘴唇,现在还有一些口水在上面,被灯光照着泛着异样的光芒,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
陆屿没再看他。
回书房以后陆屿收到了一个匿名邮件,里面有很多内容,包括那四个学生后来就读的学校以及家长工作的变动。
往下,附件里有一些照片,是与陆宁禾同龄的人的手骨x光照片,里面看起来骨头基本错位,碎成一片一片的。
有的是头发被剪成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头皮上还有剪刀划痕,有的是身上看不清什么部位的淤青,也有的是显示听力大幅度降低的就诊报告,还有孩子的父母痛苦的照片,五花八门,简直像是霸凌电影里的各种方位的截图。
“做得不错。”陆屿回复。
鹅1690
第21章21.毕业颜
直到躺在床上,陆宁禾都还没有从陆屿给他的上的这一堂带着血腥味儿的生理课有什么意义。
他思考不明白,索性不思考,只在陆屿手指碰到他时,浑身过电的感觉久久挥散不去。
陆屿情绪永远淡淡的,自小就是天之骄子,人生从不出错,天生高人一等。整个大学期间他几乎不参加所谓的社团活动,也不会出席那些无关紧要的讲座,但他课堂一节不落,相关实践活动随意组队,他工作能力强,起初大家因为他不近人情不乐意与他一起,后来发现他一个人就可以做好几个人能做的事,几个学习很好的同学就会在小组作业时与他成为“临时伙伴”,再在作业结束后回归陌生人的角色。他绩点每年都在期末发的表格的榜首,课堂回答基本都是做任务一样,确保自己平时分可以拿满之后,再不发言。
毕业后作为该届优秀学生代表发言,寥寥数言:
同学们好,我是本届毕业生陆屿。这四年来,感谢傅瑶、江又宁、宫胥三人提供的协助,感谢老师的悉心栽培,感谢我最重要的弟弟的陪伴,感谢大家。
陆宁禾经常出入陆屿的学校,想要不认识他都很难。那天他也在座位席坐着,头上戴着陆屿给他的学士帽,看着傻得可爱。
他比四年前长得成熟一些,十六岁的小男孩儿正是夹在少年和成熟男性中间的美妙时刻,意气风发,与谁都能攀谈一番。
毕业季很热,却有微风吹向陆宁禾头上的穗子,陆宁禾睁大眼睛看着主席台上陆屿发言说到“最重要的弟弟”时陆宁禾嘴角不加掩饰的笑容,几乎发光,一边的学姐侧目时正好看见他这副样子,一时间都有些晃神,举起相机拍了一张照片,陆宁禾在画面最中间,被吹起来的穗子,正好让学士帽上金色细线绣着花体的“LuYu”露出来。
这张照片被她导出来发给了陆屿,并夸道:“你弟弟真的很漂亮。”
陆屿礼貌的说了谢谢。
他讲完顺着楼梯走下来,就到陆宁禾旁边坐着,另外三个都保研了,也不需要忙什么别的工作,江又宁扭扭捏捏走过来,说:“谢谢你提到我们,那今天晚上你有空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吗?”
陆屿拒绝了,说:“今晚需要回家。”
其实就是去办理工作交接上的问题。
毕业礼还没有结束,陆屿就已经带着陆宁禾离开。陆宁禾坐在车上,声音柔软清亮:“哥哥刚刚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