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扮演慈父。”陆屿说。
身后的陆桥叹了口气,跟在陆屿后面,“爸爸待会儿还要回公司,小禾就麻烦你照顾一下。陆屿,爸爸知道你什么都能做好,你妈妈留给你的那些…”
他没说完,陆屿站定,侧身,给陆桥让路,意思不言而喻。
他只好快步离开,秘书早就在门口等他。陆桥也才四十岁,但已经能看见许多白发。
陆屿接了杯水,回房间洗漱,坐在床上。
拿出深蓝色笔记本,翻开,字迹工整,例行公事一样。
“6月15日,暴雨,拼乐高,打了高尔夫,没什么意思,九点四十二陆桥带回一个小孩,约三岁,取名陆禾,不会讲中文,哭,烦。”
他靠在床头,随手翻床头摆着的一本诗集,看不进去,但困意重重。
很快入眠,入夜后雨越下越大,凌晨一点二十五,一声轰鸣的雷声让陆屿惊醒,隔壁房间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还有小孩子光脚在地板上跑的哒哒声。
一点二十七分,有人啪啪拍陆屿的门,一直持续到一点三十,没有其他异响,陆屿开灯把门打开,顶灯把陆屿的影子拉长,笼罩着门口的人。
别墅入夜本就恐怖,佣人们都休息了,诺大的房子里陆宁禾跑起来甚至能听到回音,总觉得背后有人在追。
他一看见陆屿,就两条还没什么颜色的眉毛蹙起,眼尾下垂,眼见要哭。
陆屿立刻竖起一根手指,喝止:“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