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向那个房间,正欲开门时,又忽然问道:
“没有其他人来过吗?”
他说这话时心脏砰砰直跳,因为太过疲惫又太过混乱,他分不清自己想要知道的究竟是什么答案。
“其他人?”费尔南多有些愕然,他顿了顿,像是在认真思索,房间内寂静下来,时间与空间被放大无数倍,沈景瑜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大约一两秒后,费尔南多认真回复道:“嗯…据我所知,没有。他脾气臭得很,不喜欢别人进自己房间。”
随后他做出一个耸肩的动作,颇为无奈的样子。沈景瑜下意识松了口气,接着又为自己这些行为感到羞耻与愧疚,他向费尔南多道了谢,推开了房门。
沈景瑜进入房间后倒清醒了,这房间不大,却五脏俱全,甚至铺了地毯,踩上去有些柔软。杨傅的衣物直接挂在开放式的衣杆上,书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柜子里净是外文书籍与厚重的打印资料。
他还是很喜欢蕾丝杯垫,在原木色的桌上显得很俏皮。沈景瑜拿起桌面上的宣传单看了眼,都是些他看不明白的东西。
他又抽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堆放着杂物,杨傅是个不喜欢凌乱无序的人,票据、邮件等都被用鸭嘴夹夹住,安静地躺着。
那些票据估计就是费尔南多说的什么地下演出,里面的乐队、歌手什么的,沈景瑜一个也不认识,有些票根上只有logo,看起来都是他不理解的重金属摇滚之类的风格。他囫囵吞枣般地过了一遍,像是企图去了解杨傅喜欢的风格。
他又环顾了一圈,发现了那家伙的滑雪靴,他记得,那家伙爬到雪山上,还让他看了阳光下灿烂微笑的照片。杨傅可能颇有些珍爱,靴子保存得很好。
最后,他还是解了衣服,几乎全裸似的一头栽到杨傅床上,冬日的暖被又轻又厚,最重要的是有浓烈的气味属于杨傅的气味。沈景瑜知道,是荷尔蒙的“芳香”,那气味令他安心,令他愉悦,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够安抚他的神经。在那窝里,他感觉自己像只迷路的小狗终于找回家一样,幸福感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
他翻了个身,从后背处摸到一个硌手圆柱形的玩意,拿起来看,大概是润滑剂一类的物件。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那玩意放回去。他并不在意这些,对于男人而言,自慰时使用润滑剂是很正常的事。
窗外的警铃又响几声,沈景瑜闷在被褥中,倒是隔开了一个自己的小天地,像是杨傅的怀抱。
已经很久没有放松下来,可以放下负担,去享受纯粹的幸福与爱,哪怕等待也是甜蜜的。他想姐姐的决定是对的,不由得便又哭了,很不争气。泪小小地滑过,沉默地滑进属于杨傅的怀抱里。
他昏睡过去,接着,又是在睡梦中被杨傅操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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