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蓝色宝石,颜色很浅,却在灯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颜色、形状和设计,都和你本人一模一样,不觉得吗?」

「你怎么想起看这些。」

沈景瑜并没有回答,反倒是问起他去首饰店的缘由。

那家伙虽然爱打扮,但很少去正经首饰店,大概是因为少年时期戴过足够多的,乱七八糟的戒指和耳钉,与“黎洲”割裂的杨傅几乎从不戴首饰,连枚朴素的银戒都不曾有过,更别提镶嵌宝石钻石这种了。

「和我结婚吧。」

杨傅冷不丁地接道:「我不知道你当时说这话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我是认真的。」

沈景瑜盯着蓝白色的荧幕愣了许久。

那天晚上,他其实没有喝得很醉,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谁不是呢,某些话语只有借助某些伪装才能说出,那些伪装便是盾牌、是铠甲。

他下意识去摸左手无名指指侧,接着便意识到,杨傅经常摸他这处,可能是在盘算着什么。

他的心情竟然有了些波澜服药后竟然会有波澜。

沈景瑜愣愣的,他意识到杨傅是剂猛药,比常规药物更有效,可能有毒,但他确实是剂猛药。

正想回复,泪便滑过他的脸,然后他就哭了出来,他一直哭,直到再也哭不出来为止。事实上,杨傅说的这些话并没有那么值得哭的,可抑郁就是这样,又或者说,患病的人就是这样。无意义的眼泪会将人淹没,而那些难得的情绪波动就是能解救他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