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傅很温柔,他就这么牢牢地托着沈景瑜的臀,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任何一个其他动作。
沈景瑜伏在杨傅背上,夕阳很美,山路上很安静,杨傅的背是温热的,他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或许杨傅也听见了。
那天晚上,杨傅钻进他的帐篷,他没有再说那些让他“做他男朋友”“做他恋人”这样的话,只是问他:
“还疼不疼?”
沈景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那天晚上,杨傅吻上来时他没有拒绝。
他颤抖着,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帐篷里,和追求了他一年的男人接了一个吻。
杨傅一直不知道,那是他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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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吻
杨傅吻了他,却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低笑,对沈景瑜说:
“晚安,睡吧。”
那天之后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
杨傅仍然天天来缠他,但却绝口不提进一步发展关系的事,反倒是整天放浪形骸,时常去酒吧调戏这个调戏那个,他天然就是人群中的焦点,众人围在他身边谈笑嬉闹,最后一哄而去。
沈景瑜心里梗着根刺,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亲就亲了,两个大男人,也算不上谁占谁的便宜。但他仍觉得心里不痛快,好像被背叛了似的。
杨傅一如既往地和其他人调笑,假装那个吻从未发生过。他对调情这事相当纯熟,沈景瑜经常见某个学妹和他说几句话,便羞得耳朵都红透,结结巴巴地应答;又或者说羞得一直笑,他就会跟着一起笑,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沈景瑜对此无法作出评价。他很在意杨傅,但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于是耿耿于怀。
杨傅一定是又在玩什么把戏。
直到再一次入秋,沈景瑜生了场病。他总觉得这病和杨傅有关,但又没有立场去指责他。
毕竟他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比方说:“都怪你不和我交往,都怪你和别人谈笑,都怪你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沈景瑜卷了卷被子,躲进被子窝着。他不可能这样说,这辈子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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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傅的消息很灵,早上他刚请假,下午他就来到沈景瑜的寝室。
他带来药和精心煮的粥水,是翘了课来的。这对于一向在人前追求完美的会长大人来说可不常见。
虽然是最简单的皮蛋瘦肉粥,但粥煮的绵绸香甜,浓烈的米香和着皮蛋的鲜与瘦肉的甜,一口下去连胃也暖了许多,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
“好喝吗?”
沈景瑜没有回答。
以前部门活动时他也尝过杨傅的手艺,他虽然年纪轻,会的菜式却很多,味道与外面的餐馆不相上下,让沈景瑜一直怀疑他家是做餐饮业的。
这样的杨傅做的粥水当然是好的,好的不得了。
“你不想我来?”
沈景瑜捏着陶瓷匙羹,低着头,不知该作何回应。杨傅说的对,他不想他来,他怕他来。
“还是说,你怕我又亲你?”
沈景瑜被他说的震了一下,他猛地抬头,杨傅在他面前勾起唇角笑了。
他心脏跳的飞快,却在羞赧后又生出一丝恼怒:
“亲就亲了,别再拿这个说事了。”
“要不要再亲一次?”
杨傅无视他的话,凑近了些,沈景瑜连连后退,他却不断逼近,直到沈景瑜后背贴到墙上,杨傅按住他的手臂,盯着他的眼睛瞧:
“要不要再亲一次?上次没伸舌头。”
沈景瑜下意识想挣扎,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