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方、强势方,而杨傅变成了被动方、弱势方。

这比被动地沉沦更加致命。

他下意识认为杨傅是需要他爱的:他总是疲惫不堪、又十分脆弱。

4月,他们第一次一起度过杨傅的生日。

他提前换了班跑回来,两人久违地跑去海边骑车,沈景瑜在他的“马驹”上大吼大叫,一阵风驰电掣的骑行后,两人跑回沙滩,在一个小小的纸杯蛋糕上插上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

沈景瑜微笑着给他唱生日歌,杨傅也十分配合。他将人揽到怀里,狠狠亲了口那人的额头,沈景瑜还没从过度的兴奋中缓过来,笑个不停。许久,等沈景瑜缓下来后,杨傅才在他期待的眼光下吹灭了蜡烛。

蜡烛熄灭的那一刻,沈景瑜忽然觉得异常孤独。身边的画面急速后退,不远处的吵闹声也不再刺耳,他怔怔地望着杨傅,仿佛自己与他隔了千里远,但却又近在咫尺。

他很难说明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是为何,或许是因为“蜡烛的熄灭”与“告别”、“消失”、“寂静”有关。

人生或许就是如此。

人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承受孤独,他爱杨傅是自己的事,这与杨傅是否回应他无关:

他正孤独地爱着杨傅。

即使爱语说一千道一万,他也无法说尽内心澎湃的情感;他的感情不会被任何人体会,即使那人是杨傅;他的爱与杨傅有关亦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