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20”；学周涛那样观察sub的反应，看他们或是兴奋、或是受不住似的颤抖；学周涛那样静默，以展示权威。

在那样一声声的抽动声中，他仿佛也升起了能掌控其他人的欲望；盯着周涛的背影，仿佛也获得控制别人的能力。在某一次的旁观后，他脑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够了”。他想他要为这荒诞的一切画上休止符。

从此他便再也没有去过。

2019年的新年，沈景华再次在明月楼召开家宴。酒吧的业务遇到一点小麻烦，沈景华说干这行，本就需要黑白两道都沾，她有些焦虑，最终却只是摇摇头，叫家人不必担心。吉克阿木说明年他要回凉山，等阿嬷百年之后再考虑别的事。饺饺四岁了，沈景华说今年开春要为她换一所幼儿园，原来的那所太远。沈景瑜听闻新幼儿园就在医院不远，于是接着她的话茬，说可以去接饺饺。

那晚，他突兀地想到公寓还没有卖掉，本来林语和还闹过脾气，他说在管理公司那儿挂了牌，在等买家。结果迟迟无人接手。

公寓没卖，林语和倒先离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