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学习的理由,就是你。”

所以你可不可以别走了。

“知道了。”容诉顺着他的颈线一路向下,吻到他的脖子,轻轻浅浅的呼吸都喷在他颈窝,激起了一小片的鸡皮疙瘩,便又拿自己的嘴唇去蹭那片肌肤。

“我回来了呀。”容诉轻轻咬了一下他的锁骨,惩罚他的胡思乱想,“不会走的。”

是,不会走。

可是两个人对“不会走”的理解,真的一样吗?

-

上学的日子永远都被排得满满当当。

天气渐渐暖了,教室里的颜色也不再是沉闷闷的灰黑色冬季校服,越来越多的人换上了轻薄的白色春季校服。黑色白色混在一块,像是一杯洒在了牛奶里的奥利奥碎。

“不要吵了!交一下各科的评价手册和试卷本!”

“小组长收的时候一定要点清人数啊!今天有教育部的老师过来抽查,必须交齐!”

“别写作业了,先交上去给老师查,晚上会发下来给你写的。”

“那倒也不必急着发下来。”有同学嬉皮笑脸地打趣,“多查会儿吧哈哈哈!”

“是不是还有大课间没回来的同学?记得催一下啊,下午第一节课之前得全交上来!”

齐臻脚边堆了厚厚几沓子的练习册,转头看见同桌不在,直接拍了拍容诉的肩膀,小声问他:“容哥,忱哥最近作业……”

容诉回头看他,点了点头:“都写了的,抽查到他也没事,等他回来让他交就行。”

“行。”教室里乱糟糟的,齐臻不得不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江叶晴!我这儿放不下了,你过来把试卷册搬走!”

容诉撑着头,漫不经心地转笔,算谢忱星跟隔壁班那个小板寸一天能在一起待多久……

早上大课间后一起打球、体育课、下午还有个大课间……

啧。

容诉眯了眯眼睛。

“诶?容哥,你脖子后面这是什么?”

齐臻奇怪地探了探头,把容诉的衣领向下拉了一点:“怎么红红的?”

容诉面无表情地把衣领又拉了回来,不说话,也不凶他,就一双眸子黑沉沉地盯着齐臻。

齐臻:“……”

齐臻:“啊哈……啊哈哈……”

齐臻:“呜呜呜我错了,我手贱。”

蹲在边上整试卷册的江叶晴脸色忽然一白,抱起试卷册,低着头说了一声:“我、我把试卷册抱走了,你收评价手册,我收试卷册。”

然后便起了身,匆匆地跑走了。

齐臻砸吧着嘴巴,故作老成地摇了摇头:“啊,这该死的爱情啊。”

容诉皱了皱眉:“别乱说话。”

“啧。”齐臻憋不住,又去讨嫌,“容哥,不是我说,你跟忱哥就不能注意着点,保护一下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行不行?”

容诉完全不想理他。

正在这时,谢忱星也回来了,额角都缀着亮晶晶的汗珠,一坐下就拧开盖子要喝水,奇怪地问他们:“江叶晴又干嘛,刚在走廊上还瞪了我一眼。”

容诉伸手挡了一下他的水杯,把自己桌上的水杯递了过去:“上堂课间才灌的,保温杯里你也不怕烫着。”

谢忱星眯着眼笑,伸出软红的小舌头故意在杯口舔了一圈,才一本正经道:“嗯,温度刚好。”

容诉看着他浪,笑而不言,伸手扶了一下眼镜。

齐臻又去吱歪谢忱星:“忱哥,你看容哥脖子,哎呀真的是,你就不能注意点?”

谢忱星伸手扒拉了一下容诉的衣领,容诉就转了转身子给他看。

啊!这差别对待!齐臻委屈地掐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