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希已经穿带整齐走出卧室,将一串钥匙放在她旁边的茶几上。
“你之前的住处尽量不要再回去,以后就住在这里,缺什么少什么自己到附近商超去买。”
说着,他又在钥匙旁边放了一张银行卡,抬手将衬衫的袖口理了理,便转身拿起车匙走向门口。
见他这是要离开,她的思路未经大脑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不住在这里?”
顾南希脚步顿住,侧过脸来看她。
季莘瑶当即才发觉自己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在此时此刻分明是满含邀请,新婚第一晚,他要是真留下来,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生点什么似乎才不正常。
她顿时在心里暗暗低咒自己一万次,抬眼笑呵呵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这么晚了,我住这里,那你怎么办?”
他看了她一会儿,面色无波无澜,薄唇微动:“我想,有些事情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
他转回身来,走到她面前,因为她屈身坐在沙发上,便缓缓俯下身,视线锁住她眼中的诧异,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语气温柔的让人难以置信:“这场婚姻无非将错就错,无关爱情。”
她秀眉微蹙,转头躲开他的手:“我当然知道!我很清醒!”
“当然,你若不甘寂寞,我可以在某些方面履行身为丈夫的职责。”他惯于弯起的唇角斜扬,脚步再次转离:“但是季莘瑶,千万,不要入戏太深。”
房门开了又合,季莘瑶仿佛才刚刚从那阵错愕中回过神来,猛地转头看向厚实的房门,顺手抓起茶几上的钥匙狠狠砸向门板:“该死的!鬼才跟你入戏太深!”
门外的身影因门上传来的巨响而顿了顿,再又听见那个女人愤怒的咆哮,回眸瞥了一眼房门。
季莘瑶火大的喝了一口已凉透了的咖啡,继而咬牙切齿的咒骂:“TNND,欺人太甚!”
说着,她再一次抓起手边的东西就要朝门上砸去,却是理智瞬间回归,生生控制住了自己这稚气的举动。
从那以后整整两个月,季莘瑶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安然无恙的住在日暮里,因为这里安全设施与警报系统十分完善,所以很少再有那些恶意媒体骚扰。
季程程也自从那一天在帝之花园酒店对她大打出手后消失了,也许她是回了Y市,也许当初顾南希所说的那句“我会处理”,是真的用了什么方法。
至少,这两个月,季莘瑶的生活很平静。
只除了三点,一是季修黎因F市那边公司的事情而不得不在那几日赶回F市,但却在终于发现她跟顾南希的那则新闻后暴跳如雷的连夜飞回了G市,将事情始末弄清楚后,第二天G市便出现“凌氏安副总重伤挂彩,绝口不提受伤原因”这样一则重磅新闻。
二是安越泽与凌菲儿半个月后的订婚典礼将会在市中心某七星级皇家酒店举行。
三是,整整两个月,顾南希都没有再出现,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回过一次日暮里,亦没有再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