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你还能逃脱吗?就像那个被使魔们推搡着,被迫走在表盘上的幸福魔女,你还能自由吗?

五条悟感到胸口闷闷的。

在北海道那个雨幕里,他是第一次见到牧野千禾,在他们第一眼对视的时候,这个世界的真相就如同堤坝里围拢的洪水一样冲刷着他。

那么深沉的怨恨。

那么诚挚的爱恋。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五条悟不经意间看到牧野千禾望向他时,浮沉在眼中的稀碎欢喜,只觉得心里发赌。

牧野千禾的诅咒没有语言,和她的爱一样沉寂无声。

他没有那些轮回里的记忆,但能猜测他们在过去是如何相互爱着对方,挂念着对方,连餐桌上最后一颗苹果都要相互推让着,最后由牧野千禾起头,她先咬一口,然后他再咬一口。

或许会在潜水时抛掉氧气,在五彩斑斓的海鱼和珊瑚环绕下相拥着接吻。

当然了,作为疯狂的咒术师,他们说不定会任性的翘掉任务,飞去拉斯维加斯一掷千金,然后半夜围观黑/帮火/拼。

拥有这些记忆和爱的只有牧野千禾而已。

南瓜马车没有人驱赶,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天上飞奔,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巨大月亮正在从中间裂开,格桑花们从那条横贯月亮的裂缝里跳出来。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淡漠的女声从旁边传来,牧野千禾从马车车窗上剥下来一块金黄色的花瓣,透明的玻璃也顺势多出来一个花瓣大小的小洞,外面的风灌入车厢。

她的模样在改变。

纯洁的百合花挂穗在她的侧脸垂下,花蕊是很小的铃铛,随着身体的摆动发出清脆空灵的声音。

她正在从咒术师变成魔法少女,或许是魔法少女有年龄限制,又或者是牧野千禾在轮回前就是这个样子,她的模样变得稚嫩,但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却没有少女该有的天真稚气。

见五条悟没有回答,牧野千禾还以为他是在意那条衔尾蛇,于是黑发少女叹息一声:“那条蛇”她的声音卡了一下,神情不由自主带上困惑,“我也不清楚那是怎么来的,忽然就出现了,在回溯时间的时候,我偶尔会在时间的河里看到它,今天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它的全貌。”

牧野千禾似有所感,她劝慰一般的对五条悟说:“反正等这个世界毁灭后,它就不会在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