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她之前打电话给宋巡时听到呻吟声的那一次。

“是他。”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女朋友？”

“姚念，”宋巡语气冷淡下来，“你是不是也忘了，我去你家之后的第二天，已经跟你提了分手。”

“是因为你说需要再当一段时间‘宋巡女友’，这段关系才没有及时结束。”

“我没忘，”姚念讥讽地笑了一声，“我当初要是知道你肯答应我这个要求是因为我的弟弟，我死也不会提。”

“我说这句话的原因是，姚辛不会有那个胆子跟有女朋友的人乱搞，所以你在强迫他是吗？”

“你好像管得太多了。”宋巡熄灭烟，打算挂断电话，“如果没其他事，就这样。”

“宋巡！”姚念急急喊了一声，“你个狗，姚辛还那么小！你要是让他有心理阴影了我会……”

没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宋巡切断电话。站在小阳台吹了一会儿热风，他才施施然走进房间。

他想：姚念啊，真是可笑。给辛辛心理阴影的人不就是你自己么？不过，如果能让我给的阴影覆盖掉别人的，岂不是更好。

啪嗒一声，阳台门合上。透过未遮盖完全的窗帘，可以隐约看见床上紧拥着两人，他们肌肤相贴，薄被覆盖之处，紧密交缠，正如所有人都看不见的红线一般。

次日，太阳透过窗帘布散微光，姚辛睡意未消，但仍在愈发明亮的环境中清醒。他侧躺着，睁眼时还未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越看越陌生的环境以及一动就酸痛的身体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的腰被一双手禁锢着，背靠拥着自己的人的胸膛，彼此触碰中的温热能判断两人都还赤裸。

姚辛刚要挣动，就感到身后的人突然压近。宋巡也才刚醒，他睁开眼摸摸姚辛乱翘的头发，轻声问：“醒了？带你去洗漱。”

两人近乎是连体婴一般，去浴室洗漱后顺带洗了个澡，昨晚闹得狠了，姚辛借着宋巡的力气，才好好地穿上衣服。

姚辛一直在沉默，甚至不愿与宋巡对视，宋巡带他下楼吃了早餐，他虽然顺从，可是却又在身体接触中充满了抗拒。期间，宋巡的几个朋友下来打招呼，姚辛从宋巡的身后偷偷望过去，看到的只有那几个朋友揶揄的笑容。他们聊着聊着，又聊到工作上，姚辛不想听枯燥的内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炖汤。

耳垂被轻轻捏了一下，姚辛抬眼，宋巡轻微带了点笑意，让姚辛先回房间。

姚辛求之不得，此时才显出些孩子气来，像只快乐的小鸟，飞奔走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