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止休的对他做出来那种事,不让他睡觉的话。
事实上在林雉认为他们床事的频率并不高,他甚至为了体贴许睿因为临近考试紧张的情绪还有第二天要早起的课程而做出来巨大的让步。
他们每周只有在第二天没课的时候才会在床上滚到一起。
许睿在每次床事之后总是对林雉抱有驱之不散的恐惧情绪,不知是否是第一次的时候林雉给他带来的印象太过恶劣的缘故。
这样的情绪让许睿不敢对林雉的决定做出来太有力地反驳和反抗。于是右手的食指上被创可贴象征性的包裹住之后,剩下的手指还是乖乖在林雉手里被修剪完了。
好在短秃的指甲除了在头两天让许睿感到不适应,后来对他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
许睿面对美术校考若有似无的紧张情绪被林雉很轻易地察觉。
那时候林雉已经请好了假,他在晚上一边收拾两人的行李一边跟许睿说:“我陪你去,就我们两个人,不让司机送了,就当出去散散心,放轻松一点。”
许睿似乎是在林雉彻底改变两人关系之后对林雉有了一定的抵触情绪,这被林雉认为是来自许睿的迟来的叛逆期,不过许睿大多时间都自己闷闷憋着,所以林雉并不以为意。
像林雉讲出来这样像是劝慰的话,许睿却不太领情地躺在床上晃荡了两下腿,也不回应他,心里还默默认为,跟林雉一起才算不上什么放松或者散心,说不定会让他更紧张。
但是不会讲话的许睿在林雉这里从来没有什么话语权。
两人乘飞机商务座达到另一座城市,机场出来之后有人过来接机,把他们送到了酒店。
许睿在报考美术学院的校考时挑选了很多学校,其中有几个还是经过了郑衍参考的,林雉并未对此多加干涉,这让许睿有些挑花了眼一样,一股脑儿报了许多,像是生怕自己到时候没学上一样。
这段时间里,林雉陪着许睿辗转了多个城市,夜晚他们吃完饭牵着手走在路上的时候,许睿甚至都会生出来一种被氛围蛊惑的错觉,像是他们俩真的是出来旅行散心一样。
林雉甚至在后来一个周,到达一座新城市的前一夜还会做一下美食攻略,他和许睿讲,时间有点赶,只能先带许睿吃点好吃的,以后有想玩的景点可以在毕业后再带许睿过来。
林雉对这件事太上心了,以至于在某一天早上亲自早起一个小时,要去一家当地火爆的早点店排队去为许睿买早餐。
林雉就这么突发奇想一次,没想到就发生了意外。
他在拎着早点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车撞了。
紧急刹车的声音之后是一声身体坠地的闷响,林雉眼前只明暗交替了那么两下,就彻底丧失了意识。
他手里攥着洒了一地的早点,躺在马路上,连救护车来的声响都没听到。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输液袋,他缓慢转动脑袋的时候,胃里一阵翻涌,想要呕吐,他猜测自己是有些脑震荡。
胳膊被打了石膏,脑袋磕破了皮,膝盖腿部多处软组织损伤,还有些皮外伤,都打上了包扎。
林雉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他费力的望向一直发出来笔尖摩擦纸张声音的位置,许睿正坐在病床旁边在画画。
林雉张了张嘴,叫了一声:“睿睿。”
声音嘶哑,非常难听。
许睿听到林雉醒来,瞬间抬起来眼睛,又比划着问林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